第40章 住行(2)

厚葬之意,不徒爱护死者,又包含著一种夸耀生人的心思,而发掘坟墓之事,亦即随之而起。读《吕览·节丧》、《安死》两篇可知。

当时墨家主张薄葬,儒家反对他,然儒家的葬礼,较之流俗,亦止可谓之薄葬了。学者的主张,到底不能挽回流俗的波靡。自汉以后,厚葬之事,还书不胜书。且将死者的葬埋,牵涉到生人的祸福,而有所谓风水的迷信。死者无终极(汉刘向《谏成帝起昌陵疏》语),人人要保存其棺槨,至于无穷,其势是决不能行的。

佛教东来,火葬之俗,曾一时盛行(见《日知录·火葬》条),实在最为合理。惜乎宋以后,受理学的反对,又渐渐的式微了。现在有一部分地方,设立公墓。又有提倡深葬的。然公墓究仍不免占地,深葬费人力过多,似仍不如火葬之为得。不过风俗是守旧的,断非一时所能改变罢了。

交通、通信,向来不加区别。其实两者是有区别的。交通是所以运输人身,通信则所以运输人的意思。自有通信的方法,而后人的意思,可以离其身体而独行,于精力和物力方面,有很大的节省。又自电报发明后,意思的传达,可以速于人身的运输,于时间方面,节省尤大。

交通的发达,是要看地势的。水陆是其大别。水路之中,河川和海道不同。海道之中,沿海和远洋的航行,又有区别。即陆地,亦因其为山地,平地,沙漠等而有不同。野蛮时代,各部族之间,往往互相猜忌,不但不求交通的便利,反而有意阻塞交通,其时各部族所居之地,大概是颇险峻的。

对外的通路,只有曲折崎岖的小路,异部族的人,很难于发见使用。《庄子·马蹄篇》说:古代“山无徯隧,泽无舟梁”。所指的,便是这时代。到人智稍进,能够降丘宅土,交通的情形,就渐和往昔不同了。

中国的文化,是导源于东南,而发达于西北的。东南多水,所以水路的交通,南方较北方为发达。西北多陆,所以陆路的交通,很早就有可观。陆路交通的发达,主要的是由牛马的使用,和车的发明。此两者,都是大可节省人力的。《易经·系辞传》说“服牛乘马,引重致远”,虽不能确定其在何时,然其文承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之下,可想见黄帝、尧、舜时,车的使用,必已很为普遍了。

车有两种:一种是大车,用牛牵曳的,用以运输。一种是小车,即兵车,人行亦乘之,驾以马。用人力推曳的谓之辇。《周官》乡师《注》引《司马法》,说夏时称为余车,共用20人,殷时称胡奴车,用10人,周时称为辎辇,用15人。这是供战时运输用的,所以其人甚多。《说文》:“辇,挽车也。从车。”训并行,虽不必定是两人,然其人数必不能甚多。这是民间运输用的。贵族在宫中,亦有时乘坐。《周官》巾车,王后的五路,有一种唤做辇车,即其物。此制在后世仍通行。

道路:在都邑之中,颇为修整。《考工记》:匠人,国中经涂九轨。野涂亦九轨。环涂(环城之道)七轨。《礼记·王制》:“道路,男子由右,妇人由左,车从中央。”俱可见其宽广。

古代的路,有一种是路面修得很平的,谓之驰道。非驰道则不能尽平。国中之道,应当都是驰道。野外则不然。古代田间之路,谓之阡陌,与沟洫相辅而行。所以《礼记·月令》注说:“古者沟上有路。”沟洫阡陌之制,照《周官》遂人等官所说,是占地颇多的。虽亦要因自然的地势,未必尽合乎准绳,然亦必较为平直。

不过书上所说的,是理想中的制度,事实上未必尽能如此。《左氏》成公五年,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行辟重(使载重之车让路)。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可见驿路上还不能并行两车。《仪礼·既夕礼》:“商祝执功布,以御柩执披。”《注》云:“道有低仰倾亏,则以布为左右抑扬之节,使引者执披者知之。”《礼记·曲礼》“送葬不避涂潦”,可见其路之不尽平坦。后人夸称古代的道路如何宽平,恐未必尽合于事实了。

大抵古人修造路面的技术甚拙。其路面,皆如今日的路基,只是土路。所以时时要修治。不修治,就“道茀不可行”。

水路:初有船的时候,只是现在所谓独木舟。《易经·系辞传》说“刳木为舟,剡木为楫”,《淮南子·说山训》说“古人见剡木而知舟”,所指的都是此物。稍进,乃知集版以为舟。

《诗经》说:“就其深矣,方之舟之。”《疏》引《易经》云:“利涉大川,乘木舟虚。”又引《注》云:“舟谓集版,如今船,空大木为之曰虚,总名皆曰舟。”案方、旁、比、并等字,古代同音通用。名舟为方,正因其比木为之之故。此即后世的舫字。能聚集许多木版,以成一舟,其进步就容易了。

渡水之法,大抵狭小的水,可以乘其浅落时架桥。桥亦以木为之。即《孟子》所说的“岁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离娄下篇》)。《尔雅·释宫》:“石杠谓之倚。”又说:“隄谓之梁。”《注》云:“即桥也。或曰:石绝水者为梁,见《诗传》。”则后来亦用石了。较阔的水,则接连了许多船渡过去。此即《尔雅》所说的“天子造舟”,后世谓之浮桥。亦有用船渡过去的,则《诗经》所说的“谁谓河广,一苇杭之”。然徒涉的仍不少。

观《礼记·祭义》,谓孝子“道而不径,舟而不游”可见。航行的技术,南方是胜于北方的。观《左氏》所载,北方只有僖公十三年,晋饥,乞粜于秦,秦输之粟,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泛舟之役,为自水路运输,此外泛舟之事极少。南方则吴楚屡有水战,而哀公十年,吴徐承且率舟师自海道伐齐。可见不但内河,就沿海交通,亦已经开始了。《禹贡》九州贡路,都有水道。《禹贡》当是战国时书,可以窥见当时交通的状况。

从平地发展到山地,这是陆地交通的一个进步,可以骑马的发达为征。古书不甚见骑马之事。后人因谓古人不骑马,只用以驾车。《左氏》昭公二十五年,“左师展将以公乘马而归”。《疏》引刘炫说,以为是骑马之渐。这是错误的。

古书所以不甚见骑马,(一)因其所载多贵族之事,贵族多是乘车的。(二)则因其时的交通,仅及于平地。《日知录》说:“春秋之世,戎狄杂居中夏者,大抵在山谷之间,兵车之所不至。齐桓,晋文,仅攘而却之,不能深入其地者,用车故也。中行穆子之败狄于大卤,得之毁车崇卒。而智伯欲伐仇犹,遗之大钟以开其道,其不利于车可知矣。势不得不变而为骑。骑射,所以便山谷也。胡服,所以便骑射也。”此虽论兵事、交通的情形,亦可以借鉴而明。

总而言之,交通所至之地愈广,而道路大抵失修,用车自不如乘马之便。骑乘的事,就日盛一日了。

“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水性是流动的,虽然能阻碍人,使其不得过去,你只要能利用他,他却可以帮你活动,节省你的劳力。山却不然,会多费你的抵抗力的。所以到后世,水路的交通,远较陆路交通为发达。长江流域的文明,本落黄河流域之后,后来却反超过其上,即由于此。

唐朝的刘晏说:“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指闽越,七泽十薮,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舳万艘,交贸往来,昧旦永日。”可以见其盛况了。《唐语林补遗》说:“凡东南都邑,无不通水。故天下货利,舟楫居多。舟船之盛,尽于江西。编蒲为帆,大者八十余幅。江湖语曰:水不载万。言大船不过千石。”明朝郑和航海的船,长44丈,宽18丈,共有62只。可以见其规模的弘大了。

因为水路交通利益之大,所以历代开凿的运河极多,长在1000里以下的运河,几乎数不着他。中国的大川,都是自西向东的,南北的水路交通,很觉得不便。大运河的开凿,多以弥补这阙憾为目的。《左氏》哀公九年,“吴城邗,沟通江淮”。此即今日的淮南运河。《史记·河渠书》说:“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鸿沟的遗迹,虽不可悉考,然其性质,则极似现在的贾鲁河,乃是所以沟通河淮两流域的。

至后汉明帝时:则有从荥阳通至千乘的汴渠。此因当时的富力,多在山东,所以急图东方运输的便利。南北朝以后,富力集中于江淮,则运输之路亦一变。隋开通济渠,自东都引谷洛两水入河。又自河入汴,自汴入淮,以接淮南的邗沟。自江以南,则自京口达余杭,开江南河800里。此即今日的江南运河。唐朝江淮漕转;二月发扬州。四月,自淮入汴。六七月到河口,月入洛。自此以往,因有三门之险,乃陆运以入于谓。

宋朝建都汴京,有东西南北四河。东河通江淮(亦称里河),西河通怀、孟。南河通颍、寿(亦称外河。现在的惠民河,是其遗迹),北河通曹、濮。四河之中,东河之利最大。淮南、浙东西、荆湖南北之货,都自此入汴京。岭表的金银香药,亦陆运至虔州入江。陕西的货,有从西河入汴的,亦有出剑门,和四川的货,同至江陵入江的。

宋史说东河所通,三分天下有其二,虽是靠江淮等自然的动脉,运河连接之功,亦不可没的。元朝建都北平,交通之目的又异。乃引汶水分流南北,而现在的大运河告成。

海路的交通,已略见第十一章。唐咸通时,用兵交阯,湖南江西,运输甚苦,润州人陈磻石创议海运。从扬子江经闽、广到交阯。大船一艘,可运千石。军需赖以无缺。是为国家由海道运粮之始。元、明、清三代,虽有运河,仍与海运并行。海运所费,且较河运为省。

近代轮船未行以前,南北海道的运输,亦是很盛的。就到现在,南如宁波,北如营口,帆船来往的仍甚多。

水道的交通,虽极发达,陆路的交通,却是颇为的。《日知录》说当时的情形:“涂潦遍于郊关,汗秽钟于辇毂。”(《街道》条)又说:“古者列树以表道。”“下至隋唐之代,而官槐官柳,亦多见之诗篇。”“近代政废法弛,任人斫伐。周道如砥,若彼濯濯。”(《官树》条)“《唐六典》:凡天下造舟之梁四,石柱之梁四,木柱之梁三,巨梁十有一,皆国工修之。其余皆所管州县,随时营葺。其大津无梁,皆给船人,量其大小难易,以定其差等。今畿甸荒芜,桥梁废坏。雄莫之间,秋水时至,年年陷绝。曳轮招舟,无赖之徒,藉以为利。潞河舟子,勒索客钱,至烦章劾。司空不修,长吏不问,亦已久矣。(《原注》:“成化八年,九月,丙申,顺天府府尹李裕言:本府津渡之处,每岁水涨,及天气寒沍,官司修造渡船,以便往来。近为无赖之徒,冒贵戚名色,私造渡船,勒取往来人财物,深为民害。乞敕巡按御史,严为禁止,从之。”)况于边陲之境,能望如赵充国治湟陿以西道桥70所,令可至鲜水,从枕席上过师哉?”(《桥梁》条)

观此,知路政之不修,亦以宋以后为甚。其原因,实与建筑之颓败相同。前清末年,才把北京道路,加以修理。前此是与顾氏所谓“涂潦遍于郊关,汗秽钟于辇毂”,如出一辙的。全国除新开的商埠外,街道比较整齐宽阔的,没有几处。南方多走水道,北方旱路较多,亦无不崎岖倾仄。间有石路,亦多年久失修。路政之坏,无怪全国富庶之区,都偏于沿江沿海了。

因路政之坏,交通乃不能利用动物之力而多用人力。《史记·夏本纪》:“山行乘”,《河渠书》作“山行即桥”。案禹乘四载,又见《吕览·慎势》,《淮南·齐俗训》、《修务训》,《汉书·沟洫志》。又《史记集解》引《尸子》及徐广说,所作字皆互异。山行与桥外,又作梮,作蔂,作欙,作欙,蔂、樏、欙,系一字,显而易见。梮字见《玉篇》,云“舆,食器也。又土也。”雷浚《说文外编》云:“土之字,《左传》作梮(按见襄公九年)。《汉书·五行志》引作,《说文》:“,大车驾马也。”按《孟子》:“反蘽梩而掩之。”《赵注》云:“蘽梩,笼之属,可以取土者也。”蔂、樏、欙并即蘽梩,与梮并为取土之器,驾马则称为,亦以音借而作桥。

后又为之专造轿字,则即淮南王《谏伐闽越书》所谓“舆轿而逾岭”。其物本亦车属,后因用诸山行,乃以人舁之。所以韦昭说:“梮木器,如今舆状,人举以行。”此物在古代只用诸山行,后乃渐用之平地。王安石终身不乘肩舆,可见北宋时用者尚少,南渡以后,临安街道,日益狭窄,乘坐的人,就渐渐的多了。(《明史·舆服志》:宋中兴以后,以征伐道路险阻,诏百官乘轿,名曰竹轿子,亦曰竹舆)。

行旅之人不论在路途上,以及到达地头之后,均须有歇宿之所。古代交通未盛,其事率由官营。《周官》野庐氏,“比国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树”遗人,“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馆,候馆有积。”都是所以供给行旅的。到达之后,则“卿馆于大夫,大夫馆于士,士馆于工商”。(《仪礼·觐礼》)。此即《礼记·曾子问》所谓“卿大夫之家曰私馆”。另有“公宫与公所为”,谓之公馆。

当时的农民,大概无甚往来,所以只有卿士大夫和工商之家,从事于招待,但到后来,农民出外的也多了。新旅客的增加,必非旧式的招待所能普遍应付,就有借此以图利的,是为逆旅。《商君书·垦令篇》说:“废逆旅,则奸伪躁心私交疑农之民不行。逆旅之民,无所于食,则必农。”这只是陈旧的见解。

《晋书·潘岳传》说,当时的人,以逆旅逐末废农,****亡命之人,多所依凑。要把他废掉。10里置一官,使老弱贫户守之。差吏掌主,依客舍之例收钱。以逆旅为逐末废农,就是商君的见解。

《左氏》僖公二年,晋人假道于虞以伐虢,说“虢为不道,保于逆旅,以侵敝邑之南鄙”。可见晋初的人,说逆旅使****亡命,多所依凑,也是有的。但以大体言之,则逆旅之设,实所以供商贾之用,乃是随商业之盛而兴起的。看潘岳的驳议,便可明白。无法废绝商业,就无法废除逆旅。若要改为官办,畀差主之吏以管理之权,一定要弊余于利的。潘岳之言,亦极有理。

总而言之:(一)交通既已兴盛,必然无法遏绝,且亦不宜遏绝。(二)官吏经营事业,其秩序必尚不如私人。两句话,就足以说明逆旅兴起的原因了。汉代的亭,还是行人歇宿之所。甚至有因一时没有住屋,而借居其中的(见《汉书·息夫躬传》)。魏晋以后,私人所营的逆旅,日益兴盛,此等官家的事业,就愈益废坠,而寖至于灭绝了。

接力赛跑,一定较诸独走长途,所至者要远些,此为邮驿设置的原理。《说文》:“邮,境上行书舍也。”是专以通信为职的。驿则所以供人物之往来。二者设置均甚早。人物的往来,并不真要靠驿站。官家的通信,却非有驿站不可。在邮政电报开办以前,官家公文的传递,实利赖之。其设置遍于全国。

元代疆域广大,藩封之地,亦均设立,以与大汗直辖之地相连接。规模不可谓不大。惜乎历代邮驿之用,都止于投递公文,未能推广之以成今日的邮政。民间寄书,除遣专使外,就须展转托人,极为不便。到清代,人民乃有自营的信局。其事起于宁波,逐渐推广,几于遍及全国。而且推及南洋。其经营的能力,亦不可谓之不伟大了。

铁路、轮船、摩托车、有线、无线电报的发明,诚足使交通、通信焕然改观。这个,诚然是文明进步之赐,然亦看用之如何。此等文明利器,能用以开发世界上尚未开发的地方,诚足为人类造福。若只在现社会机构之下,为私人所有,用以为其图利的手段,则其为祸为福,诚未易断言,现代的物质文明,有人歌诵他,有人咒诅他。其实物质文明的本身,是不会构祸的,就看我们用之是否得当。

中国现在的开发西南、西北,在历史上,将会成为一大事。交通起于陆地,进及河川、沿海,再进及于大洋,回过来再到陆地,这是世界开发必然的程序。世界上最大最未开发的地方,就是亚洲的中央高原,其中又分为两区:(一)为蒙古、新疆等沙漠地带,(二)为西康、青海、西藏等高原。中国现在开发西南、西北,就是触著这两大块未开辟之地。我们现在还不觉得,将来这两件事的成功,会使世界焕然改观,成为另一个局面。

第32章 实业(2)第80章 明清的兴亡第82章 中西初期的交涉第12章 阶级(2)第36章 衣食(1)第9章 政体(1)第24章 赋税(3)第64章 后汉的分裂和三国第50章 宗教(2)第40章 住行(2)第3章 绪论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42章 教育(2)第44章 语文(2)第79章 明朝的盛衰第78章 汉族的光复事业第18章 官制(2)第45章 学术(1)第26章 兵制(2)第1章 自序第47章 学术(3)第28章 刑法(1)第26章 兵制(2)第65章 晋初的形势第46章 学术(2)第21章 选举(3)第61章 前汉的衰亡第68章 南北朝的始末第14章 财产(1)第74章 唐宋时代中国文化的转变第67章 五胡之乱(下)第77章 蒙古大帝国的盛衰第7章 族制(1)第26章 兵制(2)第7章 族制(1)第73章 五代十国的兴亡和契丹的侵入第34章 货币(1)第49章 宗教(1)第22章 赋税(1)第38章 衣食(3)第66章 五胡之乱(上)第12章 阶级(2)第42章 教育(2)第63章 后汉的盛衰第11章 阶级(1)第16章 财产(3)第66章 五胡之乱(上)第35章 货币(2)第42章 教育(2)第12章 阶级(2)第66章 五胡之乱(上)第18章 官制(2)第27章 兵制(3)第8章 族制(2)第69章 南北朝隋唐间塞外的形势第82章 中西初期的交涉第42章 教育(2)第45章 学术(1)第78章 汉族的光复事业第17章 官制(1)第84章 清朝的衰乱第14章 财产(1)第61章 前汉的衰亡第22章 赋税(1)第69章 南北朝隋唐间塞外的形势第14章 财产(1)第62章 新室的兴亡第8章 族制(2)第15章 财产(2)第37章 衣食(2)第75章 北宋的积弱第64章 后汉的分裂和三国第48章 学术(4)第37章 衣食(2)第36章 衣食(1)第8章 族制(2)第61章 前汉的衰亡第30章 刑法(3)第68章 南北朝的始末第73章 五代十国的兴亡和契丹的侵入第85章 清朝的覆亡第73章 五代十国的兴亡和契丹的侵入第55章 春秋战国的竞争和秦国的统一第16章 财产(3)第83章 汉族的光复运动第33章 实业(3)第2章 出版序第17章 官制(1)第11章 阶级(1)第58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第6章 婚 姻(3)第52章 中国史的年代第2章 出版序第76章 南宋恢复的无成第13章 阶级(3)第84章 清朝的衰乱第61章 前汉的衰亡第72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第16章 财产(3)第76章 南宋恢复的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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