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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离开了行宫。

行步间,已来到楼外楼,皇后下意识的往窗外一望,却见良工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忽然只觉心中一酸,她多想下车和他话别一番,无奈一众宫人在场,路旁还有看热闹的围观百姓,哪里由的她按性子来。皇后隔着纱帘悄悄朝他挥了挥手,温柔的一笑。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的陪伴,只怪我们此生有缘无分,再见了。

良工立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皇后仪仗缓缓驶离视线,“娴儿,一路保重。”

另一头乾隆的大寿庆典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步青云钻入了乾隆设下的圈套,却不想步青云武功如此高深,一众党羽被御林军抓获,却让步青云逃了出去。

步青云驾马向城外而去,心中安安恨道:“一计不成二计又施,乾隆,我若拿你心爱之人做挟,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抉择的。”

乾隆书房内,一护送皇后回宫的侍卫满身是伤,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乾隆面前颤抖着声音道:“启奏皇上,大事不好,皇后娘娘被人劫持了!”

“什么!”乾隆惊的立起身子,快步走到那侍卫面前急道:“怎么回事!”

那侍卫颤颤巍巍道:“几个时辰前,我们中了歹人的埋伏,皇后娘娘,就被他们抓走了。”

乾隆心中懊悔异常,为了捉拿步青云,他将最金鹰的御林军留在行宫,原本以为护送皇后回宫不会出什么乱子,他便只派了普通侍卫前去,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乾隆在书房里来回堵着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后速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可能沾染上什么仇家,唯一嫌疑最大的便是步青云。

乾隆问那侍卫道:“那些劫匪可有说些什么?”

那侍卫回想道:“那些刺客一句话不说,上来便动手,只是卑职看到,他们手上,有一个奇怪的刺青。”

“刺青。。。”乾隆的思绪瞬间回到几十年前,果然不出他所料,步青云与良工与当年的河工冤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步青云,你想用皇后做挟,朕不会让你得逞的!

杭州城郊外。

皇后被束缚了手脚,扔在一棵大树下,一群黑衣人将她层层包围,却没有下一步行动。

皇后倚在树旁,虽心中有些害怕,但见周围之人没有轻举妄动,心知这些人定是受人指使。脸上威严的神色没减少半分,对周围蒙面之人道:“本宫不管你们受何人所指,挟持当朝皇后,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名,你们最好把本宫放了!”

周围的黑衣人仍是一动不动,却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啊,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这**的架子端的真够足的。”

皇后闻声抬起头,见步青云一身男装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眉眼间的英气逼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皇后秀眉紧促,望着眼前之人,与宫中只是的娇俏柔美判若两人,怒道:“步青云,果然是你,你想拿本宫去要挟皇上,你休想!”

步青云上前伸手挑起皇后下颚细细端详,冷笑道:“皇后娘娘,您最好老实点,否则我要是在您这漂亮脸蛋上划上几刀,您觉得皇上还会要你吗?”

皇后一双美目泛着怒气死死盯着步青云,步青云放下手,对身旁黑衣人道:“来人,把她带上车。”

皇后挣扎道:“你要带我去哪?”

步青云冷冷道:“带你去见一个当年被你始乱终弃又对你念念不忘的人。”

两个黑衣人压着皇后上了马车,步青云驾着车向郊外远处驶去。

皇后被缚了手脚,倚在马车上动弹不得,心中细细思量步青云的话语,她说的是谁?她自十五岁上下入得王府,先前所接触的男子也只有良工了。皇后抬眼看着步青云背影,下意识的问道:“步青云,你可认识良工?”

步青云闻言一振,她太久没有见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神情,旋即控制住了。

皇后见她不说话,追问道:“你跟良工是什么关系?”

步青云驾着马车,也不回头,只是冷冷的回答道:“他是我父亲。”

皇后其实已料到三分,但仍是震撼不小,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宫中所见的那个与醒黛年龄相仿的小女孩,与眼前之人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如今换上男装,眉眼间的英气逼人跟良工如出一辙。只是良工早已放下仇恨,为何她仍是执念依旧?她细细打量着步青云的一身男装。“你跟你爹长得很像。”皇后不知为何,无端冒出这句话来。自她知道步青云是良工的女儿之后,她便收起了浑身的戾气,神情变的温柔了许多。

步青云回过头看着她,即使如今双手被束,她仍是气度依旧,也难怪父亲这么多年对她一只念念不忘。“他很想你。”步青云丢下一言,便专心驾着马车,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马车缓缓向郊外的农家小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