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好吃的,都行!”江亭说。
“对了江译师,你是不是不能吃辣?”林琳问。
江亭笑了下,说:“我能吃辣,只是平时不太吃。我不喜欢去董燕火锅店,所以——你有吃辣的好去处?”
“上次朋友带我去‘等等’私菜馆,我觉得那的菜味道不错——”林琳说。
江亭怕李芯不适,刚想拒绝。李芯接话说:“嗯,那家确实不错。我也好久没去了。亭亭,那我们就去那家吧。”
wωw¸ тт kán¸ ¢O
江亭点头,说:“好。”
林琳打了个电话。一会,就有司机把车子开过来。
“上车吧。”林琳说。
江亭跟李芯对视一眼——富家女?
“等等”私菜馆依旧,人不多不少。
“李芯,你都多久没来了?”老板易成迎上来。
李芯笑了下,说:“易成,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单位新来的同事林琳。”
“你们单位是不是尽招大美女啊?江亭也是,这位林琳也是。”易成笑着打了招呼,领着三人往里面走。
易成长得俊朗帅气。得到帅哥的夸赞,林琳微微红了脸。
远远看见,尚启辰在前面走廊处打电话。
江亭用胳膊肘碰了碰李芯,朝尚启辰努了努嘴,说:“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好歹李芯结婚,人家帮了大忙。
“不用。”李芯回答。
“江亭,你带你朋友先进去。我找李芯有点事,一会过来。”到了包间门口,易成说。
“好。”江亭回答。
江亭跟林琳讨论了好一会的菜谱,把菜都点好了,李芯才进来,眼圈有些泛红。
吃完饭,林琳执意让司机先送江亭、李芯回家。到了楼底下,不邀请人上去坐坐不礼貌。待林琳离开后,李芯打了个哈欠,说:“累死了,补个午觉去。”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江亭摊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李芯。
“什么?”李芯装傻。
“过来吧。我们都同居这么久了,你也该向我好好倾诉倾诉了。”江亭说。
李芯犹豫着过来,在旁边坐下,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来说。跟你闹绯闻的,是不是就是尚启辰?”江亭开门见山。
“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李芯笑嘻嘻说。
“你还能笑得出来?李芯啊李芯,你怎么能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你跟尚启辰明明没有什么,怎么可以让人任意诬蔑你的名声?”江亭摇头道。
“名声乃身外之物。”
“那你父母的名声呢?你们那地方这么小。你这么大了,还不知人言可畏?!你爸妈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家教不好。”
“江亭,你就是想得太多,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对象。”
“你少岔开话题。说吧,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你够多的时间了。你和温西亚的事,我一直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心中有愧。”
“神经,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真不打算说些什么?”江亭支起身子,一本正经道。
李芯收起笑,说:“你让我说什么?”
“要不说就算了,我还省事。过期不候哈。”江亭又躺回沙发。
李芯迟疑着,说:“你记不记得,我有次问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对尚启辰一见钟情。”江亭撇嘴。
“我一直觉得,日积月累、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可靠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冲动褪去,什么都不剩。温西亚追了我好几年,我才答应他。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已经从一见钟情,转变为日久生情。那天,你跟尚启辰第一次见面,也是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温西亚常常跟我提起这个人。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聪明、勤奋的男子形象。他进来,我就看了那么一眼,时间好像停止了般。他的身姿,他的笑,甚至他的嗓音,都让我有触动。”
“真的假的?你——尚启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江亭皱眉。
“我好像等了他很久才等到般,心中还有莫名其妙的委屈,想掉眼泪。我后来常常想,一见钟情,是不是因为前世欠的情债?不然,怎么可以对一个就看了那么一眼的人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李芯喃喃说。
江亭坐直身子,说:“传闻是真的?你真的抛夫弃女了?”
李芯没有接话,说:“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不假,尤其是当怀孕生子时。成长环境、思维方式的不同,让我在怀孕期间和产后,情绪十分失落。温西亚忙着赚钱,我跟他说什么,他都敷衍了事。我便想起了尚启辰。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能理解我,开导我。事实证明也如此。我跟他聊了几天后,觉得心中的抑郁消散了不少。”
江亭听得十分认真。
李芯接着说:“我思考再三,觉得回来区燕市工作,才能让我有归属感,不再情绪低落。我把理由跟我爸妈说了,他们都能理解。可是跟温西亚家人说了,他们执意反对。尤其是温西亚的妈妈,说有了孩子,就是有了一切,怎么可能还会想着要出去工作。她怀疑我有事瞒着,偷偷拿了我的手机查看;发现我跟尚启辰的聊天记录,就开始撒泼,说我对不起温西亚。我就不明白了,我就跟尚启辰聊了几句,怎么就对不起温西亚了?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出来了。”
“那,你跟尚启辰,打算怎么办?”江亭问。
李芯笑了,说:“江亭,你真幼稚!我对尚启辰有不一样的感觉,就要跟他在一起吗?那如果我是个多情的人,岂不是要结无数次婚,离无数次婚?世界那么大,谁能保证跟自己结婚的对象,是跟自己最有感觉的那个?我虽然对温西亚不是一见钟情。但是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只要我随便回忆回忆,就能想到他带给我的无数心动时刻。能遇见温西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能跟温西亚白头偕老,我李芯这辈子就不亏了。”
“易成是不是钱梅曾说的,追你不成被送出国那位?”江亭问。
江亭没头没脑的话,让李芯一愣。她反应过来,叹气说:“钱梅话真多。”
“那我就放心了,”江亭说,“其实我并不担心尚启辰。他是温西亚的好友嘛,不至于撬墙角。我担心的是易成趁虚而入。”
李芯哭笑不得,说:“你想得太多了。”
“没办法,人聪明,心思多。对了,钱梅订婚了,你知道吗?”江亭问。
李芯笑了下,说:“什么订婚,都结婚了。”
“不可能。钱梅说了,五一订婚,十一结婚啊。”江亭不信。
“前两天结的婚。她在群里说了,男方找高人算了算,改了个好日子。据说那个日子太好,去的人越少越好,怕沾去喜气。所以,她就没通知我们几个好友参加。”李芯说。
“江坤就是事多!”江亭说。
“什么?”李芯问。
“没事。赶紧睡一觉去,一会去我家吃饺子。”江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