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商不奸,无奸不商,说的就是牧秋语。牧秋语能利用这两日的火爆就为富贵楼创收也真可谓是奸商,当然对于百里沙来说牧秋语那就是完美的夫人。
要知道的三两银子可就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饭钱了。牧秋语也真敢要。不过牧秋可是尽心尽力的研究菜谱为顾客造福啊。
寻儿刚上完一道菜,就来到百里沙所在的雅间偷懒,寻儿见百里沙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楼爆满的客人,满意的点着头。
寻儿坐下喝杯茶,埋怨道:“牧主子也太能折腾了,咱们生意本来就不错,非整这出干什么?我今儿上午腿都快跑断了,还有那么多桌等着呢。”
百里沙回身坐回桌前,理所当然的笑道:“那你还来这里偷懒?还不赶紧去干活!”
寻儿一个白眼扔过去,然后又道:“人手短缺,主子你怎么不去帮忙?”
百里沙回以一个跟贱的笑容:“因为我是主子啊。”
寻儿哀嚎一声,继续坚持不懈:“其实我累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咱们牧主子也累啊,主子总不希望牧主子累出病来吧?”
百里沙闻言认同的点点头:“有道理,我这就去后厨看看,让秋语指挥着他们就好了,不要亲自下手了。”
“唉……”寻儿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百里沙,这根本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寻儿跟着百里沙来到了后厨,看百里沙对忙碌的牧秋语嘘寒问暖,牧秋语一脸不耐。寻儿计上心头,道:“牧主子,你看咱们都这么忙,就主子一个人闲在那里,也挺无聊的,不如让主子也乔装改扮一下去帮我们啊。”
牧秋语闻此言这才从案几中抬头,双眼放光的看着百里沙:“我觉得寻儿这个建议很好。”
“啊?不要了吧,我也不会这些啊。”百里沙苦着脸。
寻儿则道:“就端菜上菜,哪儿有这么复杂。”
牧秋语也帮腔:“就是,你这么聪明,马上就能上手,听话,快去吧,你可是你自己的酒楼你自己都不上心吗?寻儿,你监督着他!”
百里沙见状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于是只好认命的让寻儿把自己拉到了焦媚那处,焦媚一听拍手叫好,从房里拿来了人皮面具,直接给百里沙戴上,又让他换了身衣裳,一个霸气露不出来的店小二就这样华丽的诞生了。
寻儿一副师父的做派,指使着百里沙干这干那,百里沙除了狠狠的瞪着寻儿也别无他法。毕竟牧秋语都发话让寻儿监督着他了。
这一天的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好容易挨到了关门,大家都瘫倒在一楼大厅,连二楼雅间都上不去了。
百里沙对着牧秋语道:“咱们富贵楼也不亏钱,何必呢?”
但见牧秋语却还是精神满满:“怎么就何必了,现在富贵楼可是连锁的店,一处风光牵连其他两处也跟着发扬,自然要多做一些活动来吸人客人对外宣传。”
百里沙叹口气,无言以对,寻儿幸灾乐祸道:“主子,你现在知道不容易了吧,可不是你在楼上悠闲喝茶的时候了。”
“闭嘴!”百里沙呵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牧秋语:“手脚都好酸。”
牧秋语见状,也知道百里沙今天确实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辛苦了,于是道:“好了,一会儿就给少爷去捏肩捶背可好?”
百里沙脸上这才由阴转晴:“那当然是极好的。”
牧秋语笑着嗔他一眼,见大家也都劳累不堪,于是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等明儿让焦媚封好了红包都发给大家。都快回房歇息去吧。”
众人道谢后都回了自己房里,牧秋语见意之还是精神满满,于是道:“意之,麻烦你打盆热水到我房里。”
意之从小做苦力都习惯了,这点程度他还是应付的来,于是点点头去后院烧水了,牧秋语就扶起百里沙:“少爷先回房吧。”
百里沙还真是少爷做派,咳嗽两声,红光满面的点点头,牧秋语见状扶着百里沙手暗地里使劲儿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百里沙吃痛又怕损害形象,也不敢大声呼喊,于是只能默默吞下痛处由牧秋语把自己扶回了房里。
不一会儿意之就端着水盆来了,牧秋语示意意之放下水,让他早些回去歇息。
牧秋语端着水盆放到百里沙脚下,就要替他鞋袜,百里沙连忙拦下:“你做什么?”
“替少爷洗脚泡脚啊。”牧秋语理所当然,百里沙一下站起来:“不行,怎么能让夫人为我洗脚,我没有这样人的癖好。”
牧秋语看百里沙紧张的模样:“你是怕有汗脚熏到我吗?这怎么就人了,你辛苦一天了,为你做些事情也是正常。”
百里沙却一把将牧秋语按在椅子上:“你也辛苦一天了,若你说正常,那就让我先给你洗吧。”说着就要蹲下替牧秋语拖鞋。
牧秋语拦道:“好了,我们也别互相推诿了,挺无聊的,再搬个凳子一起洗吧?”
百里沙见牧秋语认真的模样,这才点点头,拿了圆凳坐在牧秋语对面,两人自己鞋袜将脚泡在烫烫的热水里,牧秋语的小脚丫百里沙的脚上。
这场景就让牧秋语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跟妈妈一起洗脚的场面,于是对百里沙道:“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总是这样跟娘亲一起洗脚的,我的脚放在娘亲的脚上……”
百里沙并不知道牧秋语还有前生这一说,于是道:“没关系,以后我还会陪着你,给你打热水与你一起洗脚可好?”
牧秋语目光从水盆里收回来,就看到百里沙炙热的眼光,想想百里沙大概是误会了,但牧秋语也没打算与百里沙解释其中的复杂事情,若说起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百里沙怕是要用很长的时间去理解和接受吧。
于是牧秋语只是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踩子之脚,与子白头?”
百里沙听到这不伦不类的诗句一阵大笑:“你啊你,千古流传的诗经都能随意篡改。”说着百里沙就牵起牧秋语的手:“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牧秋语自然是知道的,可难得见百里沙如此深情的模样,牧秋语低头轻笑,满心暖意。
百里沙见状,忽然向前吻上牧秋语的额头。许久,两人没有分离。
这样就足够了,爱你的表现其实都在每日相处的瞬间,你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在护着我疼惜我珍爱我,我感激上苍,感激命运,更感激你。
次日,牧秋语又要回到那个冰冷的皇宫去了,百里沙刚把牧秋语送上马车,自己也准备上去的时候,寻儿来拦下:“主子,凤启宫的人在艳娘的里生事,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刻意为之还是……您得去看看。”
百里沙看一眼马车,今天必须要把牧秋语送回去,不然赫连鸿轩马上就要回到宫里,倒是又不知要做些什么事,但凡发现不对,威胁到的就是秋恒的性命。
牧秋语在马车中听到,便探出头来对百里沙说:“凤启宫的人突然去艳娘那处绝非偶然,你快去看看吧,往返宫内外数次不都没事嘛,实在不行就让寻儿送我吧,寻儿与你身形接近,警惕一些就不会有人发现。”
百里沙也忧心艳娘那边,在那地下可还藏着不少秘密呢,万一公之于众自己的多年的奋斗就毁于一旦了。听牧秋语这说,百里沙思忖片刻颔首道:“好吧,只能如此了,寻儿你扮成我的样子送秋语回宫,我与意之这就去。”
寻儿点头应下,就回身去房中换装。百里沙这边叮嘱牧秋语一句:“一路小心,晚上我去昭阳宫找你。”就带着意之赶往了艳娘那处。
到了一看,的确是凤启宫的人,处处作难楼里的姑娘,百里沙问过艳娘,知道这几个都是来装爷的,实际根本没有钱财,百里沙不想在里多生事端,于是让艳娘先出面,说今日的事互相给个面子就过去了,今日就当送给几位爷乐子了。
但那凤启宫的人却不识好歹,得寸进尺还是赖着不走,而且四处楼里的姑娘。艳娘的可是出了名的清静,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岂能受得了他们这样露骨的,还动手动脚。
百里沙忍无可忍,就让意之带着人去捉人扔出门去,但那些人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们出手,直接在里与意之大打出手。
好在意之挑的都是身手好的伙计,交手一番后还是把人都扔出了。
意之回到百里沙身边,百里沙才觉得不对,这些凤启宫的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却又如此轻易让意之得手,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有所图,那就说明百里沙已经暴露在赫连云玉面前,于是百里沙让艳娘这几日准备关闭,对外宣传整顿,在内把大家都分散出去,这处地点可能已经暴露。
百里沙这边还在疑惑凤启宫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那边若雨就满身是伤的连滚带爬来到了。
意之心疼的搀扶起若雨,百里沙心中升起不安,忙问:“你不是和寻儿一起送秋语回宫了吗?出了什么事?”
若雨哽咽的说:“我们在路上中了埋伏,牧主子被劫走,寻儿去追,让我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