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你出来,老子要和你谈谈。”姜融工气愤不平地喊道。
刚才那一番大战,他差点死在七个“一振越”忍者手上,而徐夫人这个千年老妖怪却在关键时刻留着实力,自己这段时间吃了那么多太岁原液,带给了他极大的好处,他却在关键时刻留着实力,想到这里姜融工就气不打一处来。
“蠢材,”徐夫人驱动雪月,倏然飞到姜融工鼻子尖前:“汝身怀异宝而不知用,反倒责怪起老夫来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姜融工喊道:“要不是我得到奇遇,你能这么轻松地醒过来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的,”徐夫人说道:“若是那样,我就自由了。”
“自由你个头啊,我就不相信还有那么多太岁原液,你就不眼红。”姜融工骂道。
“就是,你这把匕首也太过分了,眼睁睁看着小姜哥哥受伤却不全力救他。”松秀也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
“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徐夫人回击道:“两个蠢材,你们的条件极好,实乃吾千多年来之少见,然而俱是朽木难雕,不知变通。”
“喂,那只千年鬼,讲话要凭良心啊,”此时老鬼也来凑了一把热闹:“要说他们还不知变通,我可不同意。碰到好运气也是要有实力的,这一路来过了这么多关,你见过像他们这样灵活应对危险的人吗?”
“咦,又来一个,”徐夫人仍是不慌不忙道:“蠢材,三个蠢材,尤其是汝这只鬼,带小孩都带不好,只差一点,就让他们变成猪一样的队友了。”
“哇靠,”老鬼气得脸色发黑,他给姜融工出了个歪计:“小姜,我建议,把你的匕首丢到石像洞洞里去,再让它在里面不见天日地反省一千年。”
“你们敢,老夫最喜欢洁净,你们要真敢把我丢进这帝江的臭肚子里去的话,吾就把它的外壳取掉了,看你们制不制得住它。”徐夫人威胁道。
“哇,你还知道那个东西叫帝江啊,”老鬼叫道:“要我们不把你扔进去也行,你倒是说说,我们应对这次的挑战,哪里做错了?”
“吾藏身于此匕首之中,自然知道它的能力,希望执有吾的人能好好开发利用它,”徐夫人说道:“汝等可知‘触之立死’是何意乎?”
“什么‘触之立死’啊?”老鬼想了一会,突然醒悟,禁不住大叫道:“哇靠,你是有这样的能力啊!我叉叉的,不早提醒我们!”
“呵呵,我懂了,”姜融工也明白了:“这个事情,说到底,还真应该怪我,早想到这一点,这五六七关的挑战,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老前辈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先前多有冒犯,请你原谅。”
接着他向松秀解释:“徐夫人匕首,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下毒,当年燕太子丹从赵国把它买来的时候曾经试验过,凡是被它割过的人都无药可救地死了。可是自从我得到它以后,一直就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其实自从遇到你,我就该请你帮忙让徐夫人实现它的这个能力。”
“哦,”松秀听姜融工说了这么多,也醒悟过来:“你是说,让我替雪月施上蛊毒?”
“对,”姜融工说道:“我们不一定要给雪月施上毒死人的毒啊,只要能让人麻痹就行了。那样的话,就算是误中了好人,也能挽救过来对不对。至于坏人,事后再杀也就是了。”
“嗯,这个办法好,”松秀对雪月说道:“你意下如何?”
“朽木可雕,哦不,孺子可教,”徐夫人听他们这样一说,倒也是没有意见:“小姑娘,你把身上所有的蛊毒都施到雪月上来,我来调配,保证效果让你们满意。不过嘛,小姜,又要麻烦你多吃几颗太岁原液了。”
“明白,这个东西,我们还有五十多颗,我这就吃两颗,保证让你吸收到充足的精神力,”姜融工笑道:“但是我说徐夫人啊,下次战斗,可要尽全力了,别让我们这些小辈总是受伤,很难承受的。”
“废话,华夏国千百年来师傅教徒弟,你见过有哪个不留一手的吗?”徐夫人冷笑道:“把本事都现给了你,到时候你觉得我没有用了,把我整得痛不欲生怎么办?”
“晕,你厉害,你高,”姜融工对着雪月翘起大拇指:“那么我只提个小小的要求:麻烦你下次化身为雪月的时候把光芒隐去行不行,咱们小门小道的,不敢太嚣张啊!”
“咦,你小子,怎么突然间高明起来了,”徐夫人夸赞道:“不错不错,知道把自己变弱了。”
“哈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是示敌于弱,其实呢,是想暗暗地搞定他们。”姜融工得意道。
他对松秀道:“你在这里给雪月施蛊毒,我去谢谢那块石头。那个瑶族蛊师说那里面封锁着一只帝江,看它把红日人的手臂都吃了,应该有不小的本事,虽然不能把它给放了,但是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总该去表示一下谢意是不是。”
说完从松秀那里取了两颗太岁原液吃了,往石像走去。
这里松秀从玉佩里取出各种蛊毒,一样一样地施到雪月上面去。
“小姑娘,这个毒是什么啊?麻痹的效果真是不错。”徐夫人试了一种毒以后夸赞道。
“这个毒么?”松秀道:“它叫麻沸散,是用野芋头和魔芋做主材炼制而成的,只要用一点点就能把人麻醉得假死过去。你将来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了,别把人麻醉得醒不过来才是啊。”
“哦,这个就是麻沸散啊,”徐夫人一边小心把这种毒调配到雪月里,一边惊奇道:“它不是三国时期华佗发明的么?怎么你也会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松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华佗啊,那是千多年前的一位白道蛊师呢,怎么,你们都只知道他是个医生啊。”
“什么?他是蛊师?”徐夫人十分惊奇:“我倒是知道,自古以来华夏国都是巫医不分,当医生的人多少都懂一点儿巫术,哪知道华佗竟然是一位蛊师,这可太令人吃惊了。”
“不是蛊师,他有那么大的本事用斧头劈开人的脑壳取出风涎么?”松秀笑道:“再说了,他当年给关羽刮骨疗伤,关羽敢让他治,自然也是明白华佗有保住他性命的办法的。”
“嗯,看起来,你们这些玩蛊的,倒也并非一无是处啊,这个东西用来行善,倒是确实可以给社会造福。”徐夫人道。
“巫蛊之道也分黑白,一个人掌握了高级的蛊术,只要用在正道上,就不会受到蛊虫的反噬;反之,如果用蛊术去害人或者谋私利,就会引发蛊虫的恶性,这样的人称为黑蛊师,一辈子都会受到孤贫夭的诅咒。”松秀说道。
“那么,小姑娘你会炼蛊么?”
“现在还不会,只是会炼蛊毒,但是等我到了二十四岁就会炼蛊虫了。”
“哦,那么等你到了二十四岁,会去炼蛊虫么?”
“那个呀,现在还说不定,也许不会吧,毕竟像我这种体质,不去炼蛊虫也会吸引它们自动来找我,所以不到必要的时候我是不会主动去炼蛊虫的。”
“嗯,小姑娘你很聪明,知道不主动炼蛊虫就不会孤贫夭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能守住本心不主动行恶的人很少了,呵呵,希望你能跟那个傻小子幸幸福福白头到老吧!”
“你说小姜哥哥呀,他这个人,嘴巴上很恶,其实内心里是很正直的,徐夫人前辈,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对他那么凶了,看你们吵来吵去,我这心里真是害怕。”
“哦,这个事啊,不行,我必须对他凶,玉不琢不成器,他是棵好苗子,不能让他放任自流,成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人,再说了,我把他培养得厉害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懂不懂,这是我们两个人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他了。”
“嗯,我明白了,以后就算是你从他身上割下肉来,我也不会阻止,呵呵。”
“对,就得是这个态度,我告诉你,他这个人潜力很大,培养好了,将会是威震天下的人物,到时候天地之间他爱横着走就横着走,没有人敢阻拦,啊,想想都好期待啊!”
“那他和你常常挂在口上的荆轲相比谁更厉害一些呢?”
“他和荆轲,一个是珍珠,一个是鱼目,你明白么?来,我告诉你,他的能力如果得到最大的发掘,其实没有任何外物的帮助,也是不得了的…”
“什么,他最厉害的竟然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松秀听了徐夫人的秘密话,不由大惊。
“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那个能力要靠他自己发掘,我们外人告诉他反而是害了他,”徐夫人看到松秀的反应,赶紧提醒她:“他的父亲,可是号称神算,这个人,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敢惹,而我当初跟着小姜的时候,就和他父亲之间有过协议:一定要保守住这个秘密。现在不小心告诉你了,你千万不能把我卖了啊!”
“哦,有这么严重么?”松秀问道:“那你告诉我,他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其实是一把钥匙,”徐夫人轻声说道:“他来这里的任务,对你们瑶族人也是有很大好处的。我不可以说得太多了,你记住,千万不能把这些告诉别人,否则,一旦这个事情搞砸了,你不要说将来和他做夫妻,只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知道么?”
“知道了。”松秀愣愣地说,担心地望了不远处的姜融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