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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个人一起漫步的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尽管为了省钱,我们拒绝了要给我们拍照留影的小摊贩,我们连瓶水连没舍得买来喝,但仍然感觉很开心,在一张张陌生游人的面孔前,在从未到过的他乡,我们流连于那样的江风夜色,享受那种心底里油然而升的互相偎依之感。

离开的时候大概晚上十点多,这才意识到我们从上火车开始一直都还没吃东西呢,就在外滩附近随便买了几块面包,一边嚼着,一边才开始琢磨晚上去哪里过夜。

我知道小许平时很节省的,再加上这次我们俩出来玩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所以我故意说:“反正大夏天的,咱们就睡外滩吧,那边有长椅呢。”

小许看了我一眼,说:“好啊,你行么?”

“行你个许邑狗!我怕到时候警察拿我们当盲流收容了。”

“不行你就说不行,哪有像我们俩这样有气质的盲流啊?”

最后我们俩决定乘公交回火车站附近,因为凭我们的生活常识判断,火车站那一带的小旅馆什么的应该比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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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火车站,立刻就有一群苍蝇嗡嗡地凑上来问,住店吗,住旅社吗?

我们选择了一只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苍蝇。

这名中年妇女特别热情,从发现我们俩开始,就一直紧紧跟着我们,重复嗡嗡着同样的内容:“你们是学生吧?上我们那儿去住吧,很近,环境好,特别适合学生住。”

最后实在受不了,小许终于发问:“多少钱一晚上?”

胖妇女见我们终于说话了,开心地回答:“不贵不贵,四十块钱,大上海很难找到这个价了,洗澡还免费。”

小许又问:“四十块钱是一个房间,还是一个床位呢?”

胖妇女肯定地说:“一个房间。”

我和小许这就决定跟着胖妇女走了。七拐八弯,柳暗花明的,大概走了有一刻多分钟还没到,我问胖妇女,你不是说很近吗?她依然一脸热情,说,快了快了,老大姐我都没觉得远,两个大小伙子这么点儿路算什么呀。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一个弄堂里面。

第一印象感觉这儿就是一难民聚集地,脏水横流,臭哄哄的。我们的住处是个矮矮的石头房子,门前放了一个脏兮兮的灯箱,写着“旅店”二字,看上去好象有些年头了。哈十八免费小说

胖妇女把我们领进屋子,特别狭促的一个空间,屋子角落的柜台后烟雾缭绕,坐着一个和胖妇女体形差不多的男人正在抽烟。我特地观察了一下这个横肉男的手,熊掌一般,指甲缝里满是黑黑的污垢,看起来很恶心。

横肉男贪婪地吸了一口烟说:“登个记吧?先交四百块钱押金。”

小许和我正准备拿出学员证登记,一听这话停住了。刚才明明说是四十元,一个晚上这么个破地方也不至于交这么多钱的押金吧。

“干嘛要交这么多钱押金啊?”我说。

“嗨,没有关系的,反正押金结帐的时候会退给你们的。”胖妇女在一旁说。

“我们没这么多钱。”小许说。

“那就二百吧。两人一人四十,八十块,让你们交一倍的押金,已经很照顾了。”横肉男说。

“你没搞错吧,刚才说好了四十一个房间的。”小许看了一眼胖妇女,胖妇女没有搭腔。

“四十块钱,大上海上哪儿找四十块钱的一个房间去。”横肉男横横地说。

“那我们不住了,老严,我们走!”小许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条件差点,环境恶劣一点,对于我们当兵的来说倒也没什么,但是想讹我们,拿我们当冤大头,没门!

“不住?不住也行,我们老大姐领你们走大半天的路,给点辛苦钱吧?”横肉男摁灭烟头,在柜台里面站起来,幽幽地说。

说实话,当时如果只有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面对两具横肉,可能会有些紧张。可当时我和小许两人站在一起,倒没怎么觉得害怕。我看了一眼小许,朝门口方向给他递了个眼色。

“我们是学生,没钱!”我朝横肉说。

“没钱?”横肉男大概是觉得碰到两个涉世不深的软柿子了,从柜台里挪出来,走到小许身边,看那样子像要搜身似的。小许机灵地一躲,狠狠地提起脚,精准地揣在横肉的膝盖上。横肉可能根本没料到这一脚,往后一个真趔趄,差点没站住。

“快走!”小许喊了一声。

我们就跟三级跳似的,飞奔出这家传说中的黑店。

对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忙而不乱,飞起一脚将他们家那只大概有些年头的“旅社”灯箱踢了个稀巴烂。

等两具横肉从屋里跑出来,恶狠狠撵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弄堂了,他们显然不是每天都要出操而且上个学期刚过五千米考核的我们俩的对手。

狂奔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在另一个貌似小区的地方停下来,我们俩看着对方的满头大汗,觉得特开心,非常兴奋,好像干了一件除暴安良的事儿似的。尽管我们的行为更像是逃窜:)

就在我们停下来的小区看到一楼有一家旅店,门已经关了,门前干干净净的,窗户上是用那种小的彩灯弯成的四个字,“便民旅社”。我们的直觉就是这家应该没问题了。

敲开门,是一个中年男子,典型的上海男人,瘦瘦的,带着幅眼镜。

等我们说明来由后,他好像很抱歉地说:“真不巧的,今天都住满了,只剩个单人间,床比较窄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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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由小区的三居室改装成的小旅店,类似于现在的家庭旅馆,面积不大,但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我们住进的这一间很小,估计改装之间应该是一个很小的书房吧。一进门右手边紧抵着墙壁放着一张床,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面积的四分之三,进门对面左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矮柜,上面搁着一个尺寸比较小的康佳电视,陈设简单而主题突出。

这便是我和小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的地方了,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从见到小许的第一眼一直到我们那次去上海之前,我们俩还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呢。

那个眼镜男人告诉我们卫生间在哪儿,洗澡在哪儿,我们有事在哪儿找他什么的,然后走开,继续睡去了。

关上门,小许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没说话。倒是我更色一些,径自走到矮柜边,直接把电视关了。

我转身看着坐在床沿的小许,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却故意一脸无辜地盯着我说:“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没干嘛,没干嘛啊?”

没再等他再说话,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就将倒在床上的小许压在身下。大概是因为刚才狂奔的原故吧,我们的身上都有一些汗味。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我们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总是去担心周围会不会有什么人了,这一刻,这一个空间和这一个世界属于我们的。

我们隔着衣服,就那样紧紧地搂着,近于疯狂的吻着。

好像是很久,我们才意识到有些不知,因为互相压着的硬处不得不让我们换一个姿势。我们踢掉了鞋,翻滚到床上。小许终于不再淑男了,他的手探进我的内裤,紧紧握住我。不过我没让他继续,而是将他的手拿出来,用双手将他的两只手分别扣在床上,感觉他在向我投降一样。

我就那样地看着他的脸,感觉像是第一次在那个楼道里看到他的眼睛一样,安静的,清澈的,让人疯狂的。我的嘴唇重新开始它的激情之旅,他的眼睛开始,我认真而细致地行进着,吻过他的胸肌,他的小腹,没等我到达那儿,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自己主动解开了腰带,我认真端详着它,它向空中高傲的扬着头,像一座小型的榴弹炮,刚劲而有力。

小许看着我一直盯着他那儿,好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说:“靠,看什么呢,是不是自卑啦啊?”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眼前的型炮放进嘴里。大概是因为有床的原故,我那儿正好也对着小许的脸,他解开了我的衣服,握着含住了我。我们就那样无师自通的领会了第一个让我们**的方式。

那种第一次放松而激情的交融,第一次新鲜的激烈方式,让我们很快不可抑止,那天小许也不再像广播站那次为我着想了,而是和我一样自私,我们几乎是在同时将喷薄而出留在了彼此的嘴里。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军校光阴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