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人参啊?”胡有财不死心的想一看究竟。
胡老爹嗔怪了一眼,把他推开,粗糙的大掌捋这粗细不一得参须让他看。“瞧。看看这参须,这么粗一根,这么一根都能救命使了。”
“这是人参啊?”胡栓不太信的问道。
闻言,胡老爹激动了,拿着手里人参让胡栓看:“是,肯定是,你看看这参须,再看看这人参,怎么也有百年了,咱们家发了啊!”
“这,这哪儿来的啊?”胡栓感到不可思议,心底隐隐激动这。
“对对对,哪儿来的。”胡老爹不能淡定了,跑着到胡满跟前,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半蹲下身问她:“这是哪来的?”
胡满坐在长条凳上,脚够不着地儿,来来回回的摆动着腿,还故意笑眯眯的踢了胡老爹一下,理所当然的道:“挖的呀。”
“哪儿挖,挖的——”胡老爹声音抖了,脸皮抑制不住的抽,他心里好紧张啊。
“山上。”
“山上?谁挖的?嗨,我问你干嘛。”胡老爹晕了头了,半站起来就抱紧人参跑出去了。
胡满撇嘴,眼睛了都是笑。胡栓看她着模样,没空搭理她了,跟着跑出去。
“柳儿——”胡老爹站在灶房门口喊白氏的名字。
正忙着做饭的白氏差点一刀切手上,恼羞道:“死老头,你挡着孩面啥呢——”
柳儿是白氏的闺名儿,胡老爷也就在私底下高兴了才会叫上一声,这冷不丁的,又当着儿媳妇的面儿,白氏的脸都有发烧了。
“来——”
胡老爹顾不上那些,跨上前拉着白氏就要往屋儿走。
白氏懵了一脸:“这是干啥啊?我看你脸色咋有点不对劲儿嘞?”
潮红满面,每条细纹都荡漾这高兴,一个年过半百的大老爷们儿这样,他能正常吗。
“这个,这个人参,哪儿挖的?”胡老爹眼睛冒这慎人的光,一棵心忽通忽通的跳,他热,脑门都出汗了。
“啥人参?”白氏早就注意到他手里那个树根似的东西了,乱七八糟的啥玩意就人参了,老头不太正常了。
“哪儿挖的?在哪儿啊?”胡老爹急了,谁知道那人参是不是一窝一窝生的。万一还有嘞?
这是百年难得一遇,遇见了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不能不急。
“这,这是满挖的,她还差点跑丢,我刚才刚才还揍她来着。”
没听白氏把话完,胡老爹就三步两步跑回屋里,一把抓着满:“走,带爷爷去挖人参儿的地上去。”
呃——我的妈呀,干啥这是。胡满懵逼了,爷爷这是高兴的坏掉了,还想再挖一个咋滴。
“啥呢?”胡有水走进来,刚才董氏跟他挖了人参,他就赶紧过来看看。
“爹那个玩意儿是人参。”胡有财指着胡老爹怀里的东西道。
“啊?那就是人参啊?”胡有水赶紧走过去看,伸手摸。
胡老爹似乎想到什么,松开胡满就朝外喊:“孩儿他娘,栓,快过来。”
他们就在门口话,一个箭步就进来了。
“咋啦?”白氏有点慌神的问道。
胡老爹脸色的神情有点儿恍惚,想了想才想起来要啥:“你们快去,去准备烧纸,我要给祖宗上香。”
“哦。哦——”白氏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老问:“真是人参啊?”
她不太相信,但胡老爹的神色都快癫狂了。
“快去,快去,”胡老爹跺脚,又吩咐胡栓:“你去准备锄头,叫上你弟弟他们,咱们上山。”
“我去找三哥,”胡有财跳着高的往外跑。
“哎呀,老二,快把他追回来。快快”胡老爹怕孩儿家家的不知道轻重,嚷嚷的满村儿都知道了。
“哎,好。”胡有水盯这人参不放,腿都没动一下,脑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快去啊——”胡老爹急得给了他一脚。
“我爹去了。”胡满呆这脸提醒。
胡老爹脸上闪过奇妙的神色,他把怀里舍不得撒手的人参塞给胡有水,然后一把抱起胡满,对这她不大高兴的脸叭叭左右亲了几口。
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胡满默默地擦脸,嫌弃的很。
人员都到齐了,胡老爹领着家里的男丁,还有功臣胡满,去坟地烧纸,他要感谢祖宗保佑。
胡老爹跪在一堆坟前,边烧纸边道:“爹娘,爷奶,各位祖宗。咱们老胡家要发达了,求祖宗们保佑,保佑我能守住着笔横财,不要有什么祸事。”
“咱们胡家出了个好女,不但长的好还命中带财,求祖宗保佑满平安长大。”
唠唠叨叨的胡老爹扭过头道:“满,过来,给祖宗磕头。”
“去呀,”胡栓推了推身边的人。
胡满能啥,磕就磕吧。
胡老爹念叨这了许多,经不住老泪纵横,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狠狠磕了几个头才站起来。
跪的膝盖疼的众人这才跟这起身。
“老三,老三啊。”老太太激动苍劲的声音打山坡下传上来,吓了众人一跳。
“她咋来了?”胡有财快人快语的惊呼。
“老天,人参的事儿不会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吧?那完了,完了。”胡有水拍这手道完蛋。
老太太没理还能搅三分的找事儿,要是让她知道人参的事儿那还不得翻了天。
胡老爹也紧张,他自己娘啥样他最清楚了,这下可坏了,真是福祸相依啊。
“老三,老三啊,谁扶我一把。”老太太拄着拐杖跑的气喘吁吁,白氏脸色很差的跟在后边。
看见这么个人,胡满脸黑的跟雷劈了似得。这来的哪儿是人,是麻烦,是极品啊。
“哎,娘,你咋来了?”胡老爹迎上去,问的嘴里发苦,他刚才还在想人参的事儿要不要告诉那几个亲兄弟,这下好了,不用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