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滴血验亲

听了怡然这番言辞,周嫔却不屑道:“你到底学过宫规没有?乱嚼舌根不说,教习嬷嬷可曾教让你把自己主子的私隐告诉外人的?”

雅妃笑道:“周嫔这话就不对了吧,大家都是姐妹,外人一词何来呢?祺妃走了弯路,惠修仪想帮她,难道不应该吗?”

那怡然闻言也道:“奴婢也是担心主子出什么事,才会把这件事告诉惠修仪。”

惠修仪接话道:“既然连祺妃娘娘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说,那是不是可以把巫客卿请来问清楚这事情?”

“这……”完颜皇后有些犹豫,毕竟巫修晨是赫连鸿轩专程请来的客卿,怀疑在巫修晨这处,到底有些说不过去。

雅双见状却劝道:“此事若不让巫客卿来说清楚,那祺妃是没办法清清白白的了,用不了明日这宫里就会流言四起,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巫客卿来把事情说清楚,也好给自己讨个清白名誉。”

完颜皇后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让人去占星阁请巫修晨。

彼时巫修晨正在宫内看书,他近日正觉得宫内过分平静了,少了去牧秋语那处,巫修晨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反倒可以专心练功,帮着赫连云玉策划以后的事情,只是难免在想到牧秋语的时候,心里触动一下。可这是自己的选择,又怨得了谁呢?

田姑姑带着笑脸来请巫修晨,他起身问道:“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田姑姑却道:“主子的事奴婢也不好多问,客卿还是去了看看吧。”

巫修晨见状,只好收拾东西跟田姑姑去了圣宁宫,入殿一看,殿上跪着宫女,站着惠修仪,两遍的太师椅上还坐着不少嫔妃。

巫修晨翩然入殿,站在殿中像皇后微微行礼后,道:“不知唤修晨前来所为何事?”

完颜皇后略有歉意道:“说来有些难堪,只是此事有关巫客卿声誉,于是只能让客卿来说说清楚。”于是完颜皇后就把惠修仪状告祺妃的事都告诉了巫修晨,最后问道:“不知道巫客卿可曾再占星阁附近见过祺妃?”

巫修晨听完颜皇后说话的时候不留痕迹的扫了一圈四周情况,只见莫羡还是一脸坦然,便知道此事不必担忧,于是巫修晨道声:“祺妃娘娘……”巫修晨思索片刻继续道:“修晨好像只在占星阁单独见过祺妃娘娘一次,那时娘娘还有身孕,是为了腹中孩儿占卜才来占星阁求见,修晨也为娘娘占了一卦,随后娘娘就离开了。此事娘娘身边的宫女都可以作证。至于其他时候……修晨时常在占星阁,大概也只有宴会上才能看到诸位娘娘吧。”

完颜皇后闻言颔首:“嗯,的确如此。”又问道:“惠修仪现在巫客卿都在殿上,你还有什么好说?”

惠修仪看着巫修晨,问道:“那敢问客卿,占星阁内可还有其他外男?”

巫修晨眸光闪了闪,心中有些不悦,语气微冷的答道:“还有两个小童,可他们都是从小跟在修晨身边,都还是童子之身,怎么可能与祺妃有私情呢?”

惠修仪却道:“不可能的,莫羡所生的大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莫羡厉声道:“住嘴!皇家子嗣岂容你胡乱纠缠!现在巫客卿都已经为本宫证明清白,找不到奸夫,你还想如何!”

惠修仪不甘示弱:“莫羡,你高兴地太早了,你是从露华宫得封入宫,买通了为你验身的宫婆,再用伎俩欺骗过皇上,然后把在宫外就怀上的野种说是皇上的,你做的这些亏心事,都有人帮你记着!”惠修仪说完之后看着完颜皇后道:“,妾身在宫外找到了曾经为莫羡验身的宫婆,那宫婆现在过得十分凄惨,就因为当年收了莫羡的钱为她验身的事说了谎,现在却遭到人追杀,惶惶不得终日。”

雅双大惊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宫婆现在在哪里?”

惠修仪道:“就在殿外等着回话。”

完颜皇后道:“把人带上来回话!”田姑姑又将宫婆传来,宫婆上殿跪在地上行礼后,才回话道:“莫氏根本就不是处子之身,甚至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但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收了她家的钱,才让孽种混入了皇宫,奴婢知错了,可现在莫氏一族追的奴婢无处安身,奴婢这才在惠修仪的安排下入宫向说明真相。”

惠修仪继续道:“,难道这么多人证还证明不了贱妇莫羡与人私通用,为了争宠用孽种代替皇上的孩子吗?”

“荒唐!简直荒唐!”完颜皇后拍案而起,道:“来人,把莫羡的关进慎刑司!”

莫羡一下站起来,厉声道:“谁敢!就凭这些就想要了本宫性命?简直妄想!”

两边僵持不下,就在这时,外头想起一声:“皇上驾到!”

赫连鸿轩面无表情的入殿,受大家行礼,坐在殿上,才道:“皇后这里好生热闹,怎么回事?让朕也和你们凑个热闹可好?”

完颜皇后这才上前一步解释了一番:“本想着为莫氏洗个清白,但怎料这事情越说越显得真……”

赫连鸿轩冷眼看着莫羡:“哦?祺妃有什么话要说?”

莫羡看着赫连鸿轩的眼神也难免一惊,道:“皇上明鉴!臣妾一片忠心只为皇上一人!入宫以来,妾身一直恪守本分,怎么会做出那为人不齿的腌臜事情。”

赫连鸿轩看着莫羡,没有说话。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莫羡越来越嚣张,他之所以一再包容莫羡,一是因为莫羡是李将军的外孙女,肯定是身家清白的自己人;二来他的确也是有几分喜欢莫羡,更何况莫羡为自己生下了大皇子,可是现在,赫连鸿轩觉得这份喜欢可能会随着时间消逝。因为莫羡毕竟是莫羡,再像也不会是谁。

赫连鸿轩在思考,大家就都看着,等着赫连鸿轩出最后定论,最后赫连鸿轩回了神:“怎么巫客卿都被你们请来了?呵呵,既然证据难说,那就滴血验亲好了。”

完颜皇后阻拦道:“皇上龙体乃国之根本,怎么自损龙体呢?”

“一两滴血,又不碍事。”赫连鸿轩毫不在意,说着就让马德清去准备滴血认亲的东西。

此时西厢房的牧秋语闻言,只觉得无奈,怎么都是滴血验亲这一招,关键问题是这招是假的啊!假的!牧秋语心想,这万一赫连鸿轩和赫连祁正好血型一样,血融一起了,之前说的那么多不就白费了么。证据都这么明白了,赫连鸿轩还是想维护莫羡吗?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莫羡。

牧秋语无奈暗叹,思忖片刻,她觉得还是去参合进这件事情。牧秋语从西厢房走出来,边走边道:“人怎么都在呢,还真是热闹,怎么云玉在后头听着谁要滴血验亲啊?”

众人循声望去,牧秋语莲步轻移,走到众人面前。

完颜皇后便道:“给公主看座。”宫女们闻言搬来了凳子放到殿上。

赫连鸿轩见牧秋语,略有讶异,问道:“皇妹怎么也在?”

牧秋语随口解释道:“今儿看着天气不错,云玉就来皇嫂这里看看大皇子。但是昨晚看书睡得晚,结果今天就在皇嫂这儿睡着了,这午觉一睡起来就到了现在,听着你们外头这么热闹,云玉这才出来看看。”

周嫔心里自然知道这是假公主,冷笑一声道:“那公主可出来完了,错过了好戏,这惠修仪正想着诬告咱们祺妃娘娘呢。”

“诬告?”牧秋语佯装不解,看了一眼殿上,不小心与巫修晨对视一下,但牧秋语马上移开。

巫修晨自牧秋语笑着从西厢房走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再移开过目光,原以为自己能控制,没想到再看到牧秋语,巫修晨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雅妃见状向牧秋语解释了一遍,牧秋语听后道:“这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皇兄何必再自残呢?”

赫连鸿轩哭笑不得:“怎么你也这么说,两滴血而已,怎么就自残了?难道朕的儿子朕不能证明吗?”

牧秋语继续劝道:“皇兄,这是后宫里的事,里面的腌臜事情多了去了,若皇兄不想现在就下定论,那就先把祺妃软禁起来,然后再慢慢去查就是,这宫婆逃难这么久,也是不易。不过话说回来,难道她莫家的势力就有这么庞大,把所有证人都能杀光了?”

赫连鸿轩闻言:“朕真是不知道你们都拦着朕干什么,这现在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一直拖下去呢?还是有什么朕不能知道的问题。”

莫羡闻言道:“皇上,难道您真的不相信臣妾吗?臣妾一心一意为了您啊,为什么现在都要这样怀疑臣妾?臣妾…好苦啊……”莫羡说着还流下泪来。

赫连鸿轩却不为所动:“朕意义绝,你们都不用再说了。马德清!”

“奴才在。”

赫连鸿轩吩咐道:“去把大皇子给朕带来。”

马德清得令就下去找大皇子,完颜皇后十分担忧,用眼神示意田姑姑,田姑姑会意悄然退下随着马德清去后头内殿一起寻大皇子去了。

既然皇上都已经发话,众人也只能等着马德清把大皇子抱来进行滴血验亲。

牧秋语以帕掩口,不留痕迹的看了晴嫔一眼,晴嫔回以一个冷静的眼神,牧秋语会意,收敛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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