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遍体鳞伤

简介:伤痕累累心筑防,自信满满赌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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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锁在笼中,手脚脖颈上还多了镣铐的束缚。

此刻,背部、后臀和大腿都时不时传来疼痛感,连脚底板上也是一阵阵火烧火燎地疼。

尘落自嘲地勾着唇,似乎唯有这样的才能让她忘记那些皮外之伤。

他先前说会永远囚禁她,让她再也逃不走…

如今看来真是遂了他的心意。

她这满身的伤,别说自如的驾马,就连多走一会儿都会脚疼腿软,还能怎么逃呢?…

那日她被杖刑,为了不表现出软弱,不向他示弱,她自始至终都咬着自己的手背,强忍着眼角的湿润,可一下下的大杖还是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就在她几乎昏厥过去的时候,兜头而来的凉水更让她彻底清醒,把心底最后的希冀冰封住了…

事已至此,她还有何可说?…

那一刻,她觉得心似乎已裂得不成样子了。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再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呆呆地望着白色的帘帐,望着刚刚风掀开帘帐露出来的衣角…

待到杖毕,她被押入他的大帐。

时过子夜,屋中燃着蜡,光线昏黄地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就静静跪趴在地上,听着他屏退了其他人,又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的脚步声…

他久久而立,呼吸有些沉重,声音飘渺地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来。

她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苍白无力的手指推搡着他,见毫无作用便侧头狠狠地咬住他受伤的肩膀。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她却恍如未觉,亦或是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她已经感觉不到…

宇文邕闷哼一声,将她扔到榻上,只是瞥了一眼肩上的牙印和被她又弄破的伤口…

他冷冷地扫向她,她却毫不介意展露出愤怒和戒备…

他似乎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上前强行拉下她已经因为血污黏在身上的衣服。

她疼得叫出了声,眼泪几乎冲出眼眶,却依旧强忍着不让水汽溢出来。

她当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因为担心他受伤,从洛阳一路跑来这里见他,竟然只是为了被他这样误会,这般羞辱。

感觉到他触碰的地方一片清凉,她知道他在为她上药。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却挣扎着挥开他的手。

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显然是大病未愈。

他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又缓步走过来。

她似乎因为刚刚的乱动用尽了力气,再做不出多余的动作,只得蜷缩在榻上,警惕地看着他,喊着:“别过来!既然你不再信我,何苦在这里装模作样!这伤拜你所赐,便不需要你去假意医治!陛下想要审问,我无可奉告!你为何不再让他们打我五十杖直接将我打死!宇文邕,你如此羞辱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想法离开这里!我会永远离开这里!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他闻言后眸色一寒,一把上前将她俯按在榻上,反剪了她的双手压坐在身下。

她想要挣扎,却毫无还手的余地,想要踢他,却突然觉得脚腕被他擒住。

他褪去她的鞋袜,粗糙的大掌抚过她的脚心。

她身上一阵颤栗,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而下一瞬,一股热流滑入足心。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了下来。

她瘫软在榻上,紧咬着下唇,却还是发出了呜咽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又是一阵疼痛…

蜡油剥下脚掌的时候牵扯到她的皮肉。

她浑身冒着冷汗,意识早已涣散,也早就放弃了反抗。

她记得昏迷前他为她换了衣衫,又将一个披风丢给她,紧接着便不再多看一眼,令人将她押下去关进了牢笼。

她知道他恨她,却没想到他会如此不信她,甚至恨得深入骨髓,决绝地在自己重伤的情况下亲自动手来弄伤她的脚,只为了她再没有能力逃离他的禁锢…

眼前一亮,她知道是人来送饭了。

她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正想直起身子,却又一次牵动了伤口。

她倒抽了口气,趴在笼中,轻轻喘着。

“小吕,你还好吧?”熟悉的声音响起。

尘落抬眸望见进来的人,没想到竟是阿雕。

“怎么是你?”她吃力地说着。

阿雕观望了一下外面,见没人留意,才小声道:“我好不容易才买通了送饭那人混进来。你到底是谁呀?我听外面传言说你是齐国的细作,陛下才会对你一个女人用刑?可是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尘落无奈道:“是谁有什么重要的,现在不过是他的囚徒罢了…”

“小吕,我起初觉得陛下不是好人,为了打齐国牺牲我们这些人,但陛下救了我的命,这些日子我在陛下身边呆久了也越发觉得陛下是好人。他平日里与将士们打成一片,还时不时关心每一个士兵,每日都处理事务到深夜才休息。你要是没做坏事,和陛下解释解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陛下明白了肯定不会为难你的。”阿雕自顾自地说着,竟有一片慌乱划过,“但陛下不会是看上你要强娶你吧?要不怎么会把重伤的你还看得这么紧…不过你不是有丈夫了?”

尘落闻言,刚撑起身子,拿过他给的馍咬上一口,便被呛到,还因为剧烈的咳嗽再次引来自己的呲牙咧嘴。

她抹了抹唇:“拜托,别在这里瞎想,本来我已经够惨的了,好不容易能吃点东西,你还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害我难受,而且,他为何要强娶?我本来…”

“我就说吗?陛下是正人君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喂…我说你…”尘落深感无力。

“那你到底做没做过坏事?知不知道陛下要问的?你要是愿意说,我想办法帮你求情去,若是陛下不肯放你,我再想办法救你出去。”

尘落轻叹了口气:“得了吧,你才多大的官职,事到如今,就算是齐王都不能救我出去,你拿什么本事救?”

“齐王被陛下派去前线指挥水陆几军攻城,自然没机会,但是我现在可是陛下的贴身侍卫,我可是打听过,锁你的钥匙都在陛下那里呢!”

尘落见他说得认真,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搞不好陛下会杀你的?”

阿雕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小吕你是好人,不会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而且你救过我娘,也救过我,看到你现在被这样对待,总有些看不下去…”

尘落突觉鼻子一酸,她忙低下头继续啃起了馍,嗡嗡道:“你放心吧,我不是细作,也不知道他问的很多事情,只是你不必为我求情了,他不会放我走的…”

她想,连一个自己认识没多久的人都会说这样的话,他却完全不信任她,甚至怀疑她和这个单纯的少年有着什么…

越这般想,她越觉得委屈辛酸…

多日来的坚强似乎在这一霎那轰然崩塌,这几日的屈辱也再抑制不住…

终于,一切化作眼中的泪水,一滴滴啪嗒啪嗒地打在了手中的馍上。

她依旧低着头,狠狠地咬着手中的食物,以此掩饰着自己此刻的脆弱。

帐外传来了催促之声,阿雕将手伸了进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又向笼中放了一个药瓶:“等着我,这是伤药,你先凑活用。”

说完,他收拾好东西便出去了。

帐中又只剩下尘落一人,她再不掩饰,埋首在膝间,肆意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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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之中,刘休征刚刚带来消息,说傅伏固守,齐王领兵连攻几日都未将中潬城攻下,而城中的细作也接连被傅伏杀了。

“这傅伏区区一个永桥大都督,在尚无援兵的情况下竟能守得如此多日,此人若能为朕所用就好了。”宇文邕感慨着,又问道,“齐军的援军可有动静?”

“探子来报说齐主在晋阳行宫里享乐,因为韩长鸾等人的拖延,战事情况刚刚知晓,不日将遣兵从邺城来救。”

“传令给齐王,让他加快攻城速度,要赶在援军到来前拿下!”宇文邕吩咐着,嘴角暗嘲。

好一个高纬,你如此昏庸,怎配拥有齐国!落儿竟然还为了你这种人背叛我!

“倒是有一个消息,臣想或许陛下比较在意。”刘休征道。

宇文邕抬起了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据说齐广宁王高孝珩在齐主知晓我周军来犯后曾多次上奏,请齐主将淮安公主逐出宗室名册,并且言其是周国的皇妃,心向周国。如今陛下挥师东进,让人见者力斩,以示他们保卫齐国的决心。”

宇文邕的手一顿,轻嗤一声:“你先下去安排吧。”

刘休征拱手退了出去。

尘落被押进大帐的时候,宇文邕正手执着茶碗,细品着茶水。

姚僧垣为他请了脉后令人准备好药浴,便退了出去。

屋中唯剩下他们两人。

宇文邕又喝了口苦涩的茶水,低头凝着水中的影儿:“这茶果然没有你煮的好,好像很久没有喝到你煮的茶了…”

尘落没有应声,也没有看他。

她低头看着自己莹白的脚面,因为疼痛发痒,来回蹭着。

那日被押走时她没有穿靴,又被蜡油伤了皮,刚刚一路走来,也被地上的石子划了好几下。

此时,脚侧和脚底都有红肿和伤口…

宇文邕留意到她的异样,见她赤足踩在地上,双腿带着轻颤,眉心微蹙,淡淡命令道:“过来。”

她犹豫了下,拖着脚上的锁链,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却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宇文邕放下杯盏,起身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她倔强地望着他,语气带着不善:“陛下今日宣我,是又想羞辱我吗?”

宇文邕轻笑一声:“你害得朕受伤,难道伺候朕不是应该的。”

尘落皱了皱眉,见她松开自己的下巴,张开双臂,静候她的动作。

她一时不知所措,静静凝着他。

“多久不见,你连服侍朕都不会了?”

尘落咬了咬唇,手略带颤抖地为他宽了衣,等到他坐到浴桶中,她依旧拿着衣服立在原地。

“愣在那儿干嘛,过来帮朕处理伤口。”宇文邕声音无波。

她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玉指拿起边上干净的布,她沾上药汁,轻轻触上他的伤口。

他的肩一抖,她不自觉地放轻动作。

那伤口很大,样子有些狰狞,结痂的地方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痕迹…

她看了难免自责。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神色,他的心稍宽,视线停留在她的腕上,那里因为手镣的关系,隐隐泛起红肿,而顺着手腕向下也可见她白崭手背上的伤痕…

他不自觉抓住了她的腕。

尘落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却反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你这手本能演奏绝世之乐,画出江河之图,你却让她受了不少苦。”

宇文邕轻轻摩挲着她腕上的浅浅红印,他手掌划过之处不禁让她又起一身战栗。

她眼中清冷,挑衅道:“还不是拜陛下所赐!”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

他不知何时竟起了身,一个用力,便将她抱起,扔进了浴桶。

突入鼻腔的药汁让她一阵难受,她刚要挣扎,他却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背,将她整个身子压进水里。

水花四溅,她费力地扑腾几下,才勉强将头冲出水面。

见那人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此刻的狼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宇文邕似乎心情愉悦,将她按进怀里,不容她再反抗。

耳边传来他的气息,她不自觉地脸颊发烫,手抵在他胸前推搡着。

“苦还没吃够?要倔到什么时候?”头顶传来他冷凝的声音。

她闷不做声,但手下的动作却滞了滞。

他嘴角一勾,放开她,目光扫过她胸前被浸湿的衣衫,猛地拽住它。

尘落一惊,忙护住衣服,眼中的委屈更甚,不明白今日他到底想怎么样!…

宇文邕见她如此,冷笑一声,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衣服:“怕什么,你身上哪里是朕没看过的!你应该感激朕让你用这药浴疗伤。”

尘落咬着唇,将自己埋进水里,再不说话。

他见她变乖了许多,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木桶,随手拿起旁边的干布擦干身子,边穿衣边道:“朕有一则齐国来的趣闻,你可有兴趣知道?”

尘落依旧埋在水中,药汁浸入了她的伤口,沙沙地疼,可此时她却无暇去想。

“听说你二哥要将你逐出高家的宗室名册,而且让齐军见到你便斩杀…”他说得缓慢,侧头瞥了她一眼,竟有些得意之色。

落儿,你已经被齐国抛弃了,你无处可去,即使这样还不愿意向我屈服吗?

尘落失神地望着水面,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二哥他…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让妹妹置身事外?还是出于其他目的?为何妹妹越来越不懂你了…

许是心头的苦涩难退,她低低笑出了声。

宇文邕凝眉望着她,见她抬起头来,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水花,反而笑得甜蜜,不自觉撺紧了拳头。

“陛下今日见我,除了想羞辱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来嘲笑我吗?!”尘落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就算二哥这么做了,那又如何?齐国即使不再是我的家了,周国又岂是?我不是齐国公主的话,为什么要为齐国嫁到周国去!我…我早已无家可归!…这样也好,反而没有了任何的牵绊!…”她的声音小了下去,也不再看他。

宇文邕敛了眸,眼中的怒火早已被她的话点燃。

周国又岂是?…是谁曾经为了他们的思齐殿而开心雀跃,拉着他一起栽种花草!对他说着甜言蜜语!

“是吗?”宇文邕按下温怒,冷冷道,“不是又怎样?你永远别想离开周国!”

“陛下是皇帝,我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除了任你处置还能如何?陛下可以杀我,对我用刑,羞辱于我。但我心已成坚冰,再无融化的可能。”

“是吗?落儿,和朕打个赌可好?”宇文邕不怒反笑,也不等她回答便道,“赌你的心冰会不会为朕融化!若是朕赢了,你这辈子便要死心塌地地留在朕身边。”

“若是陛下输了呢?”

“朕不会输!”宇文邕满口肯定,随手拿起一套干净的衣衫丢到桶边,“一会儿换上这个。今日起,你便住在朕的营帐。朕许你在帐中走动,但不许你踏出这里一步,你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掉,也无处可逃!”

尘落疲惫地靠上桶壁,闭上了眼。

是呀,她已经无处可逃了,他不放过她,连二哥他们都不放过她了…

夜幕降临,宇文邕半卧在榻上,处理完今日送来的表章,又起身来到沙盘前开始研究起齐军的城防。

其间阿雕进来送了一次药,瞥见尘落缩在角落里睡去,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

宇文邕轻咳一声,将药碗递给他:“出去吧,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阿雕忙领命退了下去。

尘落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帐中的灯火还亮着,那人立在沙盘前,面色冷峻,眉头紧锁,亦如曾经很多时候所见的那样。

感觉到她的目光,宇文邕对上她的视线:“去榻上睡吧,你想在那里呆多久?”

尘落忙扭过了头,不屑道:“我一个阶下之囚,怎敢上陛下的御榻,况且陛下对外说要亲自审我,就不怕留我一夜被传出去吗!”

宇文邕忍不住笑出了声。

尘落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正想辩驳,却突然觉得影子压来。

她回过神儿时,见他已经立在了自己身前,不由地紧张起来。

他倾身将她抱起,许是因为身子虚弱,竟在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步。

尘落刚想挣扎,却听他磁性的声音响起:“别乱动,朕现在可是病人,你乱动的话伤了朕要挨罚,但摔到你,朕可不负责。”

尘落顿觉无语,他是病人,她还是伤者呢!凭什么…

可是现在他是皇帝,她不过是…他的犯人,好像是没有什么反驳的机会…

她有些赌气地捶了他一下。

宇文邕闷哼一声,加快了几步将她丢在榻上,才转过头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尘落见此,有些心虚:“你…你没事吧…”

宇文邕因为她的关心眉头一挑:“算你还有良心,没赢你之前,朕没那么容易有事。”

尘落抿了唇,懒得再与他争论。

她背对着他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到手脚轻松了很多,腕上、脚心和身后的伤口处也是一片清凉。

她没有做声,但猜到或许是他又为自己处理了。

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甜,却难以名状此刻的心情…

邕哥哥,你为何要这样?刚刚是我错怪你了吗?

你拉我进浴桶不是想羞辱我,只是如你所说的帮我疗伤?…

但你为何会狠心地如此伤我,却还能这样温柔地待我…

这一切是错觉吗?还是这些不过是你为了再次□□我,从新征服我的手段…

邕哥哥,我好累,你为何不能放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和人讨论后续某情节修缮问题,结果选项不一…现在觉得应该设计成游戏,方便不同人的选择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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