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秦会手里端着一杯酒,坐在“迎聚欢”二楼窗边的座位上,往下看去,一面看着,口里一面叹着。
身前人一手挽上他的脖子,一手拎着酒壶给他续杯,问道:“可惜什么?”
秦会看着楼下缓缓行驶而过的囚车,叹息道:“可惜了那一副举世无双、绝无仅有、倾国倾城、动人心魄的容颜!”说到此处,仍旧意犹未尽,抬手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身前人向下探望一眼,随继,冷笑一声,收回眼神,故意带着些酸味道:“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
秦会转头讚赏道:“确实不如美人这般成熟风韵来得销魂!”说罢拿过他手中的酒壶,往嘴里灌下些蜜酿,又将人猛得拉过来,对着嘴唇,将酒一点一点得渡过去一半,自己吞下去一半,然后在酒香四溢中用力得亲吻着身下之人,直到亲得他舒服得微微哼出声来,这才罢手,问道:“美人接下来打算如何?”
怀中人长长呼出一口气,眼中闪着些畅快和意犹未尽,回道:“宰相等着看便是……”说完,将秦会的衣领使劲往下一拽,复又大口大口得吻了上去。
正在这时,楼外传来几声爆破,困住白凡的囚车瞬间被粉碎,铁链和枷锁也被震开卸下。白凡正觉得不解,抬头看到潋云初正立于正前方,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支着一掌。
“云初哥哥~”白凡高兴得叫道。
潋云初也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使轻功上前而去,降落在白凡身前,忙道:“凡儿,快跟我走~”
白凡敛去笑容犹豫道:“可是……鹤兄……”
“他不会有事的,就是他要我来救你的!”
“可是…… ”
正在两人踌躇交谈间,便闻周边一声暴喝响起:“大胆逆贼,竟敢劫囚,罔顾王法,倘若姑息,天威何存!”
来人是一品带刀侍卫、宫内御林军首领卓昱航,带着上百持弓士兵将周围团团围住。
“倘若你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本侍卫下令放箭,格杀勿论!”
潋云初只是紧紧握住白凡的手,将他护在身后,没有放弃的打算,而是高度警惕,准备随时找机会离开。
两方对立半响,一时之间,屏气凝神,风息物静,场面宁静到死寂……
“放箭!”
卓昱航大手一挥,数百士兵一齐放箭。箭雨以铺天盖地、摧枯拉朽之势一阵接一阵毫无喘息之机得朝着两人飞去。
潋云初两手一撑,四周顿时出现四张巨大的八卦阵将两人围住。
箭头纷纷撞上,然后又被弹了开去。两人周围的箭矢如潮水般一层又一层得叠了起来。
“陛下!”轩缘鹤见状,不安得唤着身前的睿宗。
睿宗平静而冷漠得看着眼前的景象,悠悠开口道:“早前有人密报说,会有武林高手来劫囚,果真如此!爱卿,你可知晓?”
“……微臣……”轩缘鹤垂首语塞。
“不过,卓侍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能叫他插翅难飞,有来无回。”
“陛下……”轩缘鹤重重跪了下去,艰难得开口道:“求你,放过他们!”
“朝廷钦犯和劫囚逆贼,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挑战皇权,正如卓侍卫所言,如若姑息,天威何在?”睿宗语气淡淡的,可那不言而喻的冷绝和不容侵犯的威严表露无疑。
“陛下,你何故如此,微臣早已将全部的身心都付诸在了新法和改革之上,就算要了微臣这条性命,微臣也绝不动摇分毫。您没有必要花这么大心思,去对付一个少年!”
睿宗叹息般得说道: “……朕不会怀疑爱卿的忠肝义胆,朕也相信,倘若需要爱卿付出性命,爱卿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若是要这少年的性命,恐怕爱卿早已失去理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吧?……爱卿现在,不就是如此~”
“明宣~”
“迟了,已经太迟了……倘若朕现在下令放人,何以服众,何以向这周围的百姓交代,何以向爱戴兵部尚书的人们交代?”
睿宗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颈部一凉,轻轻转头,瞟见一把森冷的匕首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陛下,得罪了!”轩缘鹤心痛万分得挣扎着说出口。
睿宗怒道:“轩御史,你好大的胆子?挟持天子,乃欺君死罪,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轩缘鹤心中一颤,却还是壮着胆子稳住匕首,沉声道:“就算欺君死罪,就算株连九族,也迟了……”话音一落,将隐在暗处的睿宗推了出去,高声叫道:“住手!”
“停止放箭!”卓昱航见状下令喝止,急忙上前一步,警惕得道:“御史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放他们走!”轩缘鹤语气决绝,不容商量。
“鹤兄~”白凡担忧至极得望着轩缘鹤。
卓昱航疑惑不解,有些心焦得看了睿宗一眼,见圣上颜色平静,并不表态,一时间,便这么僵持着。
“快点~” 轩缘鹤将匕首往睿宗脖子上勒紧一分,卓昱航看得心惊,急切得伸出一只手去:“御史大人,有话好好说,您别冲动。”说罢,为难得和睿宗对视一眼。
睿宗释然得闭上眼睛,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一个紫红色的身影降落在了身前不远处,那人娇媚一笑道:“武林盟主,别来无恙啊~”
“宁华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潋云初惊讶得开口说完,转而又别开头道:“我早就不是武林盟主了。”
“是啊!那些正道人士呐,我随便说说,他们就信了,”惺惺作态得叹口气又道,“不过也是,恁谁看见你这副模样,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哈哈~”说着,看向潋云初那微露的尖牙。
潋云初垂首想了片刻,忽得抬头道:“华山脚下那些昆明派和苍穹派的人……是你杀的?”
那日,潋云初离开白凡,却并不愿意离华山太远,便只是在那附近转悠,转到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处小山时却看到满山的残肢断骸,血流成河。自己当时全身燥热难耐,确实是禁不住诱惑,吸了几口刚死之人的血液,便弄得满身是血。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幕竟然会让追寻着他而来的白凡偶然撞见……
宁华东抬袖抚唇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潋云初又道:“那些人不但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吸干,死状极其恐怖,刚好符合你一贯行事的残忍。而且……凭《日月心连》的力量,要做到这样,轻而易举。”他自己身体里也吸收了白凡《日月心连》的力量,所以,能够感受到杀戮噬血对于这力量的增强和修炼是极其有利的。
白凡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禁不住在心底回忆起来——原来不是云初哥哥杀的!自己之前误会他了~
白凡感到庆幸和喜悦的同时,还有些愧疚和后悔自己当初对潋云初那般态度。还有自己那段时间的消极和沮丧——虽说作为一种人生经历来讲并不是那么不值,但现在看来,却似乎显得有些可笑。
白凡一面想着,一面又向潋云初稍微靠近了一些。
宁华东环顾周围一圈后道: “哎呀~干嘛搞成这样?弄得大家都这么为难。要不这样,我和你比试一番,以胜负决生死,如何?”
“好!”潋云初应罢,率先出招。用内力打出剑气,在身前划出六芒星阵,一颗黄色的六芒星直直朝着宁华东飞去。
宁华东极速转身,那六芒星贴身而过,将他垂下的一缕长发削落。
宁华东眼里闪烁着一丝凶戾而又热血沸腾的笑意,说道:“还真快!”话音落下,便径直飞过去,和潋云初近身过起招来。
两人打过一阵,宁华东退开些距离,将内力化为无数刀刃,旋转着向潋云初袭去。潋云初再度使出“八卦云开月影阵”试图将气刃挡开。可是,那些气刃力道极大,在碰撞上八卦阵之后,又旋转着向周围的人弹去。
潋云初见势不妙,连忙将阵收回,使出施花蛊的力量,将周围的气刃反吸回来,又向宁华东扔了去:“还给你!”
宁华东亦用内力在身前凝聚成屏障,将气刃挡住。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忽闻有人高声道:“你们等什么,还不快放箭!”
闻令,士兵们举弓又欲放箭,却被潋云初使出《日月心连》的力量,给全部震开。
因为刚才那一下要将大范围内的气刃全部吸收回来,花费了潋云初太多的内力,此时除了专心应付对面的宁华东还要分神四面应敌,雪上加霜,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气力不支,跪了下去。
“云初哥哥~”听到白凡担忧的呼唤,潋云初转头,看到白凡已不知何时被对方挟持住,忧虑之际,冷不防被飞出的两只暗箭射入了背脊的琵琶骨内,一时间气息乱窜,全身经脉逆流,不得不收了掌。
“哼哼~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回月逆日’箭 ,专门针对你体内《日月心连》的力量,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宁华东凑近潋云初耳边说着,抬手轻轻抚摸巨大黑亮的箭身。
潋云初几口鲜血吐了出来,吃力得道:“出尔反尔!”
“哈哈~兵不厌诈,是你自己太天真了。”
“潋云初~”轩缘鹤刚一分神,便感受到胸前一阵冰凉的刺痛,转头看到一个侍卫将长剑刺入自己体内,秦会连忙将睿宗拉了过去,恭敬道:“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血液不停往外汩汩冒出,轩缘鹤将手捂在胸前,靠在身旁不远的门柱上,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睿宗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一言不发。
“云初哥哥……鹤兄……”白凡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为了救他,那两个人才会变成这样。
“扑通~扑通~”感受到心脏猛力得跳动着,继而腹部升起了一股热流,让他全身一个激灵,然后就完全失去了神智。
挟持白凡的那几个士兵接下来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白凡眼瞳瞬间变成了深紫色,紫色里面还出现了一圈亮银,头发变成了红色,脸上布满了紫色的经络,慢慢得漂浮了起来。
白凡伸出两手,一手抓住一个士兵得脖子,那两人身体瞬间炸开来,血雾笼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宁华东转过头去,看到白凡这般模样,不禁拧眉,口中喃喃道:“糟了,没想到他已经……”
白凡慢慢得漂浮着前进,所到之处,周围的人都相继炸了开来,不一会儿,眼见之处只剩一片血红。
四周陷入恐慌,围观的人群和士兵都纷纷开始逃命,可跑得越快,反而死得越惨。
“凡儿,不要这样,你会后悔死的!凡儿,停下!”潋云初支起自己的身体,冲着白凡大叫道。
轩缘鹤也惊恐得盯着白凡,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身体太过虚弱,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白凡仰头,发出一阵尖厉刺耳绝望凄清的叫声,似乎在抗拒些什么。但始终是徒劳,一切仿佛自此完全失去了控制。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好像要将一切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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