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哥哥!”
扭~
“云初哥哥!”
再扭~
“云~初~哥~哥~”白凡拽着潋云初的衣服下摆摇来摇去,潋云初快速转过身来,朝着白凡一口咬了上去,在他粉嫩的唇上研磨辗转半响后,退开来,微微喘着气吞吐道:“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两个,自从、自从那晚以后,关系应该……应该会更加不一般的!”
白凡下意识伸出舌头安抚着快要被他亲肿的唇瓣,愣愣得睁着大眼睛歪着头回想着潋云初说得“那晚”,半响后,恍然想起来什么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潋云初一把抱在了怀里,只听他喃喃道:“从小,我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是师父收留了我,还教我武功。每当师父和凡儿还有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想,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温馨、和谐、快乐……从那时开始,你和师父就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知不知道,当我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刻,我有多么开心,而当我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师父和你的时候又有多么心痛和无助?”潋云初回想起这些事情,竟不禁眼眶开始湿润,喉间也有些哽咽起来。
白凡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来,对于刚刚自己打他的那一巴掌愧疚更甚,不过只一会儿,便两手从他背部攀上肩膀,换了一副欢快的语调安慰道:“我知道云初哥哥想凡儿想得很辛苦,凡儿答应你,以后都陪在你身边,没有云初哥哥的允许,凡儿就哪儿都不去,好吗?”
潋云初一听,松开白凡,激动道:“真的吗?”
“真的,我们盖章啊!”白凡说罢,踮脚凑上去,在潋云初脸上响亮得啵了一口。
潋云初摸着脸,羞涩得低下头,阴霾被一扫而空,也欢快得笑了。
“云初哥哥,我们回去吧。”
“嗯,好!”
潋云初刚想要抓起白凡的手,牵着他一同回去,却看到白凡毫无察觉的先一步兴高采烈地跑开,只是有些意兴阑珊地收回手来,却继而被白凡满是少年活力欢快的背影所感染,心底亦生出不少朝气与能量,脸上洋溢荡漾开青年人的热血笑容,跑起来追赶着白凡而去。
四位掌门看到自家盟主和花魁少年一同回来,恢复为一如既往的热血蓬勃和干劲满满,心里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褪去了担忧的同时也对这位绝色少年更添加了些许微妙而又难以言喻的重视——不同于先前假设的敌对和警惕,如今更多的是实质性能够带动他们珍重之人心绪起伏同时也能够在他们心中搅起轩然大波的存在。
因为自家盟主虽然年轻,但是武林盟主做得也还尽职尽责,更是因为武艺超群,领悟力极强而不仅让正派人士敬重,更是让江湖当中大大小小的邪门歪道都敬而远之,闻风丧胆。虽说尚未完全脱离少年心性,但却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如此这般不稳重与情绪失控过。
所以,眼前这美貌甚至带着点阴柔弱质的少年还当真是不容小觑啊!
此时,天已熹微,“怡君愿”的火也烧得差不多了,一片废墟的断壁残垣在繁华胜景、锦绣富丽的京城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原本夜夜笙歌的销金窟一瞬间变为了不名一文的废址,那三三两两零星散布跳动着的火焰仿佛是昨夜在大火中丧生的怨灵,在那儿幽幽鸣泣,仍旧迟迟不肯离开凡尘。
潋云初回来的时候看到众掌门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番场景,面上平静无波,眼中淡然沉静,心里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轩缘鹤独自坐在远一点的墙角,嘴边残留着血迹,面色苍白,闭目养神。
昨天虽然经历了不愉快的小小摩擦,但这之后和白凡的一番推心置腹不但让潋云初心结大舒,更是由于白凡对自己的许诺依顺和亲密举动而让潋云初澎湃自豪的男子气概大涨,于是,对轩缘鹤的嫉妒与不满也相对下降了很多。
此时,看到他这般模样,亦对自己昨夜误伤他一事产生些许歉意,便释怀走过来,软下自己的锋芒,尽量语气诚恳道:“那个……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死不了!”冷心冷情,冷言冷语,寥寥数字,傲慢淡漠。
“你!”潋云初放下架子和身段,看在白凡的面子上才纡尊降贵,向他赔礼道歉,可这小子却这么不一副不理不睬、毫不领情的欠揍模样,让他很不爽。
感受到立即又转为剑拔弩张,就要被一触即发的场景气氛,白凡立即追问道:“云初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江南啊?”
潋云初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片刻道:“很快,我们先去栖凤山找独孤晓凤前辈,之后,便去江南。”
“哦!好啊~我们这就出发吧!”白凡提议完便走过去,欲把轩缘鹤搀扶起来,潋云初怔愣一下后反应过来,惊诧而又有点不满得提高声音问道:“难道这个家伙要和我们一起去?”
白凡一面扶起轩缘鹤,一面理所当然回道:“对呀,这里有人要伤害鹤兄,他跟我们一起走,云初哥哥也可以保护他。”
一听这话,潋云初和轩缘鹤同时脸色一黑,身体更是一滞。
不过,对于轩缘鹤来说,如今留在京城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他亦心挂江南之事,与潋云初一行人同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便只是脸色难看了片刻,也并未开口反驳些什么。
而潋云初虽然很不愿意“保护”这冷面尚书,但听到白凡语气中的崇拜与敬慕,心里不知怎的,就是又舒坦又得意,又自得又满足,总有一种自己扳回一局的快感,于是,便只是双手环在胸前,轻蔑得斜了轩缘鹤一眼后,嘀咕道:“把尚书大人丢给他那个首富老爹不就行了,干嘛带在身边碍事?”
“云初哥哥!”
听到白凡略带斥责和不满的疾呼,潋云初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神态,赔了个笑后,腆着脸道:“带着吧,带着吧!”
不过听到潋云初那随意而轻佻,就像是同意带只小狗同行般的应允语气,倒是把轩缘鹤气得不轻,激得苍白的脸上都顿时恢复了些许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