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云初越向沐清流靠近,心中便越挣扎得厉害,仿佛有两个声音在自己脑海中此起彼伏:一个在大叫着:清流,快走;一个不停低吟着:血,血,血~
就在潋云初颤抖得伸出手,快要触碰到沐清流时候,有人的手掌重重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潋云初!”
听到这声大喝,潋云初意识猛然清醒了过来,眼中血红褪去,转头看清来人——原来是炎恋夕!
“咦,掌门?炎少爷?”沐清流闻声转过身来,炎恋夕脸上忧惧神色尚未来得及收回,便顺势扯谎道:“我表弟身体不舒服,你快去看看他。”
潋云初听到他说白凡不舒服,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掌门~长老们还在议事厅……”沐清流话才说一半,就被炎恋夕一拍肩膀给打断了:“清流小师弟,你也知道,我表弟他现在身体不一般,最需要你家掌门陪伴了,议事什么的,一天到晚都能议,也不差这会儿,你就让那些长老们再等等嘛!”说完,还挑眉一笑。
“可是……”沐清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炎恋夕将肩膀一揽,连哄带拖得给拽走了。
炎恋夕拉着沐清流走出后院之前,忍不住忧心忡忡得回头看了一眼……
“凡儿,凡儿,你没事吧?”潋云初大喊着跑进白凡房间里的时候,看见白凡正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拿着小瓢替炎恋夕送给他的那盆狗尾巴草浇水。
白凡愣愣得看着如一阵风一般卷到他面前的潋云初,不解得道:“我没事啊?”
潋云初看到白凡好端端得站在自己面前,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幸好刚才炎恋夕及时将自己制住,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华山派也发生了“炙尸”吸血的事件,只怕自己很快便会被怀疑上,那时候便不能留在华山派,也不能再呆在凡儿身边照顾他了。
潋云初正在心里沉思,却听见白凡欢快的声音道:“云初哥哥,你看这个‘兄弟情深’长得真好! ”
潋云初抬头,看到那盆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狗尾巴草,嘴角不禁**了一下,心里刚刚对炎恋夕的小小感激立即变成了咒骂:该死的炎恋夕,兄弟相认,在后山随便摘把尾巴草就够欠揍了,居然还跟凡儿胡诌什么这是代表兄弟情深的草木,害得凡儿不但小心得用盆装着它,还每天无微不至得养着它,不顾自己日渐沉重的身躯,一天起好几次床来浇水。
潋云初将小瓢从白凡手中抽出来,放在了一旁,搀着他道:“凡儿不必每天替这破草浇水,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说着,便将白凡扶到床边坐下。
白凡拉下脸道:“这可是我表哥给我的,云初哥哥怎么可以说它是破草呢?”
“它就是破草嘛!”
“云初哥哥讨厌,凡儿不理你了。”白凡说完,将头转了开去。
潋云初见白凡生气,连忙赔罪道:“好了,好了!是云初哥哥不对,凡儿不要不理云初哥哥。好凡儿,原谅云初哥哥好吗?”
白凡扭扭头,并不买帐,潋云初在一旁可怜兮兮得道:“我知道了!凡儿一定是有了表哥,就不要云初哥哥了。云初哥哥好难过~”说着说着,泫然欲泣。
白凡这才连忙转过头来,道:“没有的事!表哥很重要,云初哥哥也很重要~”
“那……云初哥哥……是凡儿心中……最重要的吗?”潋云初故意抬起袖子抹泪。
白凡毫不犹豫得道:“当然,当然!若是没有云初哥哥,凡儿肯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初哥哥要盖章,呜呜~”
白凡双手捧住潋云初的脸,将他的头转过来,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嘴唇,一面轻轻碾磨着,一面断断续续得说:“云初哥哥……凡儿……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我也最喜欢凡儿了!”潋云初说着,将白凡抱住,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得在唇边浅尝辄止,随继,伸出舌头,逐渐伸入,到后来,不顾一切,情难自抑,汹涌澎湃,覆水难收,最后,竟一下将白凡推倒在床上。
白凡这一躺,震得肚子里一阵翻滚,却也顾不上,只是觉得潋云初似乎很不对劲,遂挣扎着轻轻叫唤道:“云初……哥哥,云初……哥哥~”
潋云初似乎失去了控制,不管不顾得只是忘情索吻:“凡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抢走……你是喜欢云初哥哥的……而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人……”
“云初哥哥,你在说什么?你弄疼凡儿了!”白凡一手护着肚子,一手使劲将潋云初推开,可是潋云初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将手探进了白凡的衣服里。
白凡惊恐得睁大眼睛,喝止道:“云初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凡儿,我想要你……”潋云初喘着粗气说着,便已经将白凡衣衫扯开,露出了他胸前大片肌肤和凸显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