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之人没有胡须,没有头发,居然连眉毛也没有!着一件青色长衫,手持一串念珠,异常宁静祥和得似要与这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
潋云初笑了半天,似要有前俯后仰之势,忽然被人拉了拉袖子,并听到有人轻声唤他盟主,转头一看,武玄对他使了个眼色,潋云初这才察觉自己不该在前辈面前这么失礼——尽管是得到了前辈许可的。前辈,等等,前辈??
潋云初猛然想起了一些很不协调而且非常不对劲的事情。于是,又赶紧把头转回去看独孤晓凤。
这一看,更是惊讶万分,脱口而出道:“前、前辈,您今年应该也有……”潋云初仰头算了算,武玄掌门已年过不惑,而武玄掌门的父亲是他的徒儿……正在琢磨着,只听独孤晓凤淡淡道:“刚过花甲之年!”
“你开玩笑的吧?”潋滟云初瞪着眼前这个明明有着花季少年一般容颜润泽光亮的秃脸秃头,早已瞠目结舌。
“盟主,不得对前辈无礼。”武玄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可、可、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独孤晓凤淡淡道:“那有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神医,做些保养,让自己的容颜永远青春靓丽又有何难?要不是因为剃了毛发,没脸见人,早就忍不住出去了!”说罢,抬起那只空闲的手,骄傲而又得意地左右轻抚着自己柔白嫩滑的俏脸。
潋云初在惊叹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样一个爱护自己美貌的人,为了实践对已死去爱人的承诺,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同样是一颗懂得爱的真心,潋云初觉得自己能够理解独孤晓凤的坚持和执着以及这近乎自我玩弄的作茧自缚。
潋云初完全敛去笑容,极尽恭敬得抱拳道:“谢前辈成全!”
独孤晓凤忽然道:“你小情人儿呢?”
周围的气压转变得太快,潋云初一时间有点没跟上节奏,愣了半响后忙答道:“就在山门口,劳请尊驾。”
“麻烦你们把她弄进来吧,我说过不出去的。”独孤晓凤风轻云淡说完,便转身要进洞。
潋云初正想要拦住他,却被武玄抢先一步伸出一臂拦住了,只好眼睁睁得看着独孤晓凤进洞而去。
“没想到你小子不但口味独特,还这么花心,一个大的不够,旁边还躺个小的?”独孤晓凤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轩缘鹤和白凡道。
潋云初赔笑道:“这个大的是不小心被晚辈的内力所误伤;这个小的……”潋云初羞赧得转开了视线小声接道:“才是晚辈的心上人。”说出“心上人”三个字的时候,脸更是一下子变得通红。
独孤晓凤看了一眼潋云初红成猴子屁股的脸,又瞧了瞧那紫红色还在渗血的额头,心里想着:算了~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医一赠一好了。
独孤晓凤眼神扫过面前两人的面庞,视线在白凡脸上停留了一瞬,却伸出手,首先去给轩缘鹤把脉,片刻后道:“没大碍,休息半个月,服用一些活血益气的药就行。”
尚书大人什么的,管他呢,不重要,神医你快给我的凡儿诊诊!
潋云初等了片刻,却见独孤晓凤只是盯着白凡看,半天没有动静,而且,见独孤晓凤看了半响后,眉间似乎还添上了些许凝重,遂有些着急,开口问道:“前辈,您怎么还不替凡儿探脉?”
独孤晓凤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手伸了出去,终于轻轻落在白凡的手腕上。
探了半天后,眉间之色不见舒缓,反而更加凝重, 似乎有些不忍,最后,叹口气摇摇头道:“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潋云初慌道:“前辈,凡儿怎么了?”
独孤晓凤欲言又止,潋云初心中更加慌乱,忽然想起之前武玄曾经说过的话,于是道:“对了!武掌门说,凡儿身体里有股巨大的力量,平时处在沉睡状态,一旦情绪激动之时,就会被激发出来,而且、而且,他身体里还有一种很烈性的毒对不对?”
独孤晓凤缓缓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毒的源头名为 ‘葬花散’,乃是 ‘西域第一奇毒’ 。它可以为所服之人缓解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压抑,但是服用者从此以后却会对它产生强烈的依赖,直到恍恍惚惚,身体虚弱、神智错乱而亡。 ”
潋云初听后,神色一震,连忙跪下道:“求前辈,替凡儿解毒!”
独孤晓凤又摇了摇头,道:“若他是自己服用的这毒药,我倒是能够帮他解毒。可是,这毒与他身上的力量一般,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更神奇的是这毒属阴,与他身上阴性的功力相互促进,可以让他身体的潜能爆发,甚至能让那股力量发挥出几十倍于自身功力的力量,然而代价却是……他的寿命将会被大大缩短。”
听罢,潋云初脑中一阵轰鸣,身体颓然不支,两手撑在了地上,有个问题徘徊在脑海里半天问不出口,开始大口喘息起来:“他、他……”
“你是想问,他还能活多久吗?”
这话如针扎入肺腑,让潋云初的心刺痛得狠狠一窒。
独孤晓凤怜爱得看着白凡:“这孩子虽然生得一副稀世绝美容颜,可惜先天不足,在胎中孕育之时便一直为 ‘葬花散’的毒性所侵扰,更曾经遭遇过其他致命药物的冲击,能够活着出世,已经是个奇迹了!必定是孕育他的母体经过千辛万苦才将他保住。另外,他身上还有一种似乎是不久前从外界吸收进入自己身体的毒,因为‘葬花散’的毒性太强烈的缘故,反而把它压制住了。这毒老夫也曾见识过,应该是出自历史渊源悠久且喂有剧毒的‘九转阴针’ 。 ”
“啊?‘九转阴针’?那不是之前那妖人射入我背上的毒针吗?”潋云初喃喃着想起什么,复又心疼得嘴里只是不停道:“难怪,难怪,难怪……”
潋云初努力支起身子,走到白凡面前,轻轻蹲下去,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抚在了他的侧脸,深情款款得默默看着他半响后歉疚道:“对不起,凡儿,对不起……云初哥哥想要你一辈子呆在云初哥哥的身边保护你,可反而还拖累了你。你明明都已经这样了,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听到你开口叫我 ‘哥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吗?我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让你能够开口讲话了。可没想到,竟然、竟然是上天给我们的永别之礼吗?”
正在潋云初悲情流溢之时,冷不防被独孤晓凤一拳头砸在了头上:“死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他马上要死了?”
潋云初两手捂着头,不解得抬起头来,眼巴巴得望着独孤晓凤,正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花慢慢停了下来。
“他不但不会死,而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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