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大厅,镂空精雕的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张展开的大红喜帖。
一官员用揣度的语气道:“轩缘鹤刚被皇上升迁为御史大夫,皇帝之意是要令其整顿吏治,震慑朝野,以肃朝纲。可这上任一月有余,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如今,竟然又大张旗鼓为其女补办满月酒宴,而且,还高调邀大人赴宴。这个御史大夫究竟是何用意?”
另外一官员看了坐在上座的秦会一眼,道:“御史大夫虽然圣眷正浓,但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而且秉性孤傲,不入大流,在朝中亦显有志同道合之人,势单力薄,如今虽已位极人臣,却拥护之人极少。以前,虽有德高望重的云太傅之子与其交好,可那云中青却是因他而死,云太傅暮年未能安享儿孙之福,反倒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自也不会与之有丝毫往来,为免徒增伤感。”
前一官员投来询问的眼神道:“那,依阁下之见,御史大夫此举是为了……”
另一官员对着秦会拱手一拜道:“宰相自先皇始便一心为了大虞,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如今又从年幼之时便辅佐当今皇帝,呕心沥血、谆谆教导,这才成就这大虞天下的太平盛世,可谓是两代重臣、劳苦功高。小皇帝不仅敬大人三分,更是畏大人三分。这轩缘鹤虽是奉了圣命,但也知道大人在朝中的一言一行便能使得百官马首是瞻,自是不但不敢做出什么不恭之举,更是一改常态,欲借此之机与大人修好吧。”
秦会一面听着,一面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茶盖上的杯蒂,轻拂着茶杯,上好雨前龙井的香味在鼻端若有似无、若隐若现,让人心神迷醉,沉浸悠然,只想从容玩味得品咂欣赏而不是干脆果断得一饮而尽。
“……朝中官员必定也多如此思量,”半响后,秦会开口道,声音厚重而低沉,停顿片刻后,嘴角一弯又道,“估计有好戏看了!”
“那大人是否会去赴宴?”前一官员问道。
秦会的手刚要触碰到茶杯的底座,一个紫红的身影瞬间闪到他身旁,动作极尽妩媚悠然,而那杯茶却已稳稳得立在了那雪白修长的兰花指尖,“去,怎么不去,那御史‘夫人’,可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宰相大人难道不想去瞧瞧?”媚眼一瞟,极至婉转妖娆。
秦会看着眼前之人,笑道:“那本官可真是不得不去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竟能让美人你说出这番话来。”秦会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握住眼前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扯,将他揽入怀中,那人转身之后将腿脚高高翘起,又用脚尖将茶杯接住,紫红的薄纱慢慢从玉润的腿上滑下,露出无边春色。秦会伸手在那冰肌玉骨之上从高处慢慢滑下,一直滑入了那幽密绝妙之处……怀中之人忽然吃痛,张开莹润的唇,伸出舌头,将一颗褐色的药丸呈现出来。秦会微微一笑,张嘴将那柔软与丹药一同含住,yun尝半响后才退开来,意犹未尽道:“美人所炼之药,确有返老还童之效用,可本官吃后,气血反倒过旺,该怎么办?”说到后面,语调渐显轻浮之意,眼中露出迷离之色。
“还能怎么办?”怀中之人故意嗔怪得瞪了一眼,一手接过茶杯放回桌上后,两手将秦会的头捧住,娇软的身躯便缠了上去。
“下、下官告辞~”那两个官员齐声拜别,秦会抽空“嗯”了一声,两人便急忙退去。
“难怪宰相越活越年轻,不但没有衰老之态,反倒看起来正当青壮之年,原来是得了个妙人。”
“这人的确不简单,只是有些雌雄莫辨……”
“呃嗯……嗯……啊……啊……”
两人正一面往外行去,一面低头议论着,忽然听闻身后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吟叫,脸上俱是一红,只觉浑身热血翻涌不止,遂连忙噤声,加快脚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