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裳到达御史府的时候是半夜,如今的他不同往日,经过一番正统的修行,将浑身的力量融会贯通、运用自如,使得身法敏捷、身轻如燕,潜入进去悄无声息,守卫们一点都不曾察觉。他轻车熟路得来到轩缘鹤和自己的卧室,轻轻推开门,听闻到里面呼吸声均匀和缓,便快步走到床边,躺在那人身边,钻进了被窝里。
旁边那人依旧熟睡,陆言裳有些自鸣得意,然后,一手慢慢从下面伸了进去,轻薄的被褥很快被顶了起来,身旁之人的呼吸也渐渐由酣睡的粗重变得有意识的轻微,陆言裳一手还在下面挑弄,上身也抬起来,开始在他面颊上,由上往下,一下一下得轻吻。
吻到嘴唇的时候,很自然得有了回应,轻柔缓慢的,极尽缠绵悱恻和温柔缱绻。
最初的温柔绵密到后面逐渐转变为狂风暴雨,静谧的夜不需要语言,只有那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呻/吟还有床架“哗啦”作响……
翻来覆去得不知到被要了多少次,陆言裳有些受不住了,喘着气问道:“御史大人今日不用上朝吗?”
上面的人仍旧不停歇,抽空回道:“忙着上你呢……”
“你个禽兽!”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被他狠狠得弄了一下,陆言裳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后,才又问道:“你没去找你的后宫啊?”
“再提后宫,我今天就让你下不了床!”
天快亮的时候,御史大人才终于罢休,一手搂着陆言裳,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陆言裳靠在他肩膀上问道:“喂!这么久不见,就不说点什么?”
轩缘鹤静默半天后怨道:“你个没良心的,三年啊,让我等了你三年,才回来!你怎么就肯回来了呢?”
陆言裳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责备道:“我能不回来吗?你都把小倌楼开到华山脚下了。”
“呵呵~”轩缘鹤冷笑一声,道:“算你识相。我本打算下一步,把醉君楼往山上开,然后让所有慕名而来的客人都往山上去,从此那山就不再叫做华山,改名为醉~君~山!”
“醉你大爷!华山乃清修之地,都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了。”
轩缘鹤慢悠悠得爬起来,用肘部支撑着自身的重量,两手环绕着陆言裳的头,认真得看着他,道:“凡凡,真的好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一面说话,一面拿手认真得摩挲着他的面庞。
陆言裳不屑一笑,道:“三年而已,你就忘记了我的长相,你可真是能耐。”
轩缘鹤絮絮低语道:“我想我是故意忘记的……因为我太想你,一想你,就集中不了注意力,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不想你,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每天都找很多很多的事情去做,将自己填满。官场、生意场上,见得人太多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我眼前划过,就是找不到与你相似的面容。慢慢得,我就把你给忘了。可今天,你一出现,我的身体就像是被唤起了遥远的记忆一般,苏醒了过来,拼命得渴求着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将自己的身体麻痹了。封了五识,绝了六感……”
陆言裳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得道:“何必这么苦了自己……唉~你这般性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轩缘鹤侧过脸,亲吻他的手,坏坏得笑道:“怎么过来的?……实在压抑得紧了,便想像着你欲/仙/欲/死的情形,左手用完,用右手,右手用完用左手……”
陆言裳有些懊悔——我收回刚刚说得那些话,看来你丝毫没有亏待自己嘛。
“思云呢?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轩缘鹤又问道。
陆言裳随意回道:“他在华山习武呢,我不想打扰他的修行。”
轩缘鹤怨道:“你可真不是个好父亲,孩子才三岁,就逼着他修行!”
陆言裳有些自豪得道:“思云很乖,我没有逼着他,他自己立志要成为云爹爹那样的一代大侠呢!”
轩缘鹤在他耳边咬了一下道:“你是想说,是你教导有方吧?等等,为什么是要成为潋云初那样的?”
";云爹爹?"; 看到轩缘鹤拿灼人的目光瞪着他,陆言裳讪讪一笑,心怀愧疚道:“对不起啊!我带思云离开的时候,他还那么小,估计都不记得有你这个爹爹呢!”
毕竟久别重逢,见陆言裳诚挚得道歉,轩缘鹤好言笑道:“没事~”
陆言裳正在心里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大方了,就听他说道:“再给我生一个就成……”说罢,就不由分说得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