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瑶月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中秋事情过后,瑶月静下心来待在寝宫内想了很久,看见锦姝吓坏的模样,还有莲心身体孱弱的样子,心如刀绞。
几日后她打开寝宫大门,让裴容给她换上一身艳丽的衣服,独自坐在庭院内品茶,果然很快林选侍就信步而来,看着瑶月的一身装饰淡淡的笑了:“看来姐姐是已经想到该怎么反击了?”
瑶月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红色的宫裙,那点缀的流苏长长的拖在了地上:“莲心是我的人,毫无征兆被陷害,锦姝是我女儿,这几日天天躲在裴容怀里,不愿见人。你说,我是不是还能忍?”
林选侍拈起桌上一片落叶:“皇后这胎也算是命大,当日被钟粹宫的猫都没吓出个什么毛病,也算是奇迹,只是我这鼻子灵的很,原先跟随家里祖父学习配料调制香料的时候就练就一身闻香识料的本事,皇后身上那淡淡的艾草味道,我老远就能嗅出来。”
瑶月“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意识她继续说下去。
林选侍笑了笑:“我原就猜想,会不会是皇后惊了肚子里的胎,但是不愿让众人知道,所以才虚张声势故作无恙。味道皇后身上的味道我才更加肯定。”
瑶月蹙着眉头问:“艾草的味道,你的意思是?皇后其实在烧艾保胎?”
林选侍道:“姐姐也知道烧艾保胎这回事?”
瑶月点点头:“是了,原先听说过,只是烧艾保胎也是件危险的事情,皇后怎么会如此不顾孩子安危?”
林选侍压低了声音:“姐姐你忘了,钟粹宫猫儿袭击皇后的事儿,你觉得皇后也会认定是钟粹宫的猫么?她这么聪明定然知道是旁人在搞鬼,否则也不需要在我们面前赠与那惠婕妤一只戒指。就是要让我们知道她无坚不摧,至于孩子,若是烧艾能保住孩子更好,若是保不住,总需
要一个替死鬼来给这个孩子偿命。”
这些话都是瑶月都仔细想过的,如今从林选侍的嘴里说出,更加坚定了瑶月的猜想,一丝恨意从眼中划过,她捏紧了手中的茶盏:“是,所以中秋家宴,其实锦姝并没有撞到她,而是想嫁祸锦姝。”
林选侍媚笑:“姐姐英明,所幸的是皇后当时没有发生意外。”
瑶月冷冷道:“一招不行再来一招,陷害莲心还不够,连锦姝都不放过,她就这般容不下咸福宫么?”
林选侍淡淡的丢下一句:“这后宫里,谁能容得下谁?”便翩然而去,只留下瑶月一人依旧定定的坐在庭院中,入秋了,坐久了徒生凉意,可瑶月就是要在这丝丝凉风中让自己清醒。
瑶月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桌上的茶盏,许久她唤来裴容,锦姝依旧唯唯诺诺的躲在裴容的保护下,她伸手让锦姝过来,这几日锦姝总是吃不好睡不安,口口念道:“姝儿没有撞人。”
她拉过锦姝,细细抚摸着那细嫩的小脸:“姝儿,你说人能不能撒谎?”
锦姝一听这话委屈的满眼都是眼泪,结结巴巴的辩解:“姝儿没有。”
瑶月定定的望着锦姝的眼睛:“母后不是说姝儿,而是在说那些错怪锦姝的人。姝儿你听着,那些人自己犯了错,但是却怪在姝儿的身上,因为姝儿还小,他们以为姝儿不能明辨是非。现在母后想替姝儿主持公道。”
锦姝含着泪点了点头。
成适才寻着去该太后唱曲儿的空儿,偷偷溜到落花园的小路上,三宝早就在那里张头张脑的等着,看到成适才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时间紧迫成适才长话短说:“陈年那边我已经去过了,他跟佩儿确实不合,说是对食,其实已经成了冤家大头,佩儿似乎十分瞧不上他,陈年时常借酒消愁,但也少不了酒后折磨佩儿,这样想来若是佩儿出了事,陈年大
概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三宝仔细的听着,生怕听漏了什么消息,连连点头。
成适才又叮嘱:“上次史婕妤陪着皇上赏花,有随同的小太监听见史婕妤替嘉嫔说了几句,大概是皇后身边的人照顾不利之类,你回去告诉嘉嫔,若是想做,就放心的去做,看样子,会有人帮她说话的。”
三宝狠狠的点了点头:“唉,唉,听着了,多谢成公公提点。”
成适才心里像是被什么划过,一阵酸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后来才有了长春宫的那一幕,锦姝本就是瑶月早早教好了好要去冲撞抱着永琏的佩儿,而瑶月也肯定佩儿会护着永琏,这样当日锦姝撞了皇后一说必然就是诬陷。加上史婕妤之前就已经有意无意在皇上面前提过此事的蹊跷,瑶月肯定皇上心里已经犯了疑惑,才敢冒险一试。
佩儿被送往辛者库,皇后如同被断翼,虽然生下皇子但是依旧郁郁不得欢,如今身边秀琼虽然中用,可到底时候少了些,皇后并不能完全放心把所有事情交给她,尤其是皇子的事情,楚芮一直担心宫里会有人对皇子不利,总是疑神疑鬼,加上之前自己买通锦姝乳娘的事情,她对乳娘也是不能放心。
楚芮原本身子阴寒不易有孕,强行烧艾保胎生下永琏身体已是大损,原本该好好修养,但是佩儿被调走,心里又是一桩心事,短短几日竟然生出几根白发。
早晨楚芮早早醒来,就招呼秀琼让把皇子抱来看看,秀琼见楚芮衣着单薄,连忙给批了一件风衣:“奴婢方才去瞧过了,皇子睡的好好的,皇后娘娘您放心。”
皇后叹了口气:“佩儿不在,本宫这心里总是惴惴的,嘉嫔确实是越来越本事了,竟然胆敢在皇上面前动本宫的人。”
秀琼见皇后动怒不敢出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替皇后梳理着长发,突然看见一根雪白的银
(本章完)